“文君啊文君,事情不到最后关头,不要轻易下结论,先静观其变吧。”司马相如眸子闪烁。
穆文君眼眸深邃,“丞相,你明知道是一场试探,为何还要如此?镇北将军离去死亡,北大荒各部虎视眈眈,南疆一带蓄谋已久,古蜀国遗族也是野心勃勃,我大武朝可经不起群雄并起呀。
那波斯小国十年前还是个软柿子,靠我大武朝庇佑,想不到今天他们也想来瓜分我大武朝一块肉,真是恬不知耻,要不是当年先帝念在...”
“穆文君!”司马相如声音陡然增大了几分,眼神变得异常凌厉。
穆文君立刻躬身抱拳,自知刚才差点犯了忌讳。
“文君,谨言慎行不需要本相提醒你吧,要没什么其他事的话,就先回去吧。本相有些乏了。”
“是。”穆文君躬身一礼,退后几步,然后转身离开。
司马相如眼神倥偬,面带忧思,脑中回想起当年他在先帝面前下跪死谏的情形,但是却被先帝严厉斥责。
“先帝啊先帝,当年你若是不一意孤行,如今的大武朝又岂会是这番情景?”
他瘫坐在木椅上,眸光悠远,直直的盯着地板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宴会厅的声音已经静止,屋外进来一个老者,正是之前出去办事的管家阿贵。
“老爷,事情已经办妥了,以后赵公公就是太医院院长,之前的那个是副院长。”
“嗯,你再帮我写一份奏章,立刻就派人送去,别让皇上觉得我们僭越了,我想这件事情,皇上也是乐意的。”
“是...”阿贵答应了一声,但是脸上却依旧是一脸疑惑,思考再三,还是问了出来。
“老爷,其实你刚才大可以说这件事情不方便,如今为了这么个小太监,我们暴露了一些势力,先前的院长本就不是我们的人,反而得罪了另一方势力,值得吗?”
“值得!”司马相如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然后正了正身子。
老管家面带疑惑,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先不说珍珠的受宠完全归功于他,就连袁世文的孙女袁萍儿都是因为那小子的一句话,皇上才愿意去宠幸,可见皇上对这人的信任程度,远远超过了所有人。
甚至连朝堂上这些老臣,皇上都未必会听他们的话,这么多年了,谁都劝不动皇上去宠幸后宫,偏偏一个太监成功了,你说,这意味着什么?”
老管家苍老的眸子中射出一道精光,似是有点明白了,不等他说话,司马相如继续道:
“再者,听珍珠说,前任太医院霍都将赵高吉那小子当徒弟看待,情深义重,霍都死的不明不白,你觉得他会不会想去调查一番呢?
你以为他真的是想在太医院进出方便,拿药方便?他那分明是想有个能够管控太医院的身份,然后方便他调查太医院里面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说话间,司马相如的表情早已经变得越发的阴翳,神色之中充满了杀气,因为这也正是他希望赵高吉去干的事情。
也只有赵高吉才能真正的去查出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
突然,他笑了,笑的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笑的有些让人觉得心慌。
“好哇,实在是太好了,就让这小子将那些黑暗的事情全部暴露出来吧,让那些一直躲在黑暗中的人藏无可藏...”
。老爷终于要开始实行计划了,阿贵心中一阵激荡,先帝驾崩已经十年,他们整整等待了十年。
“老爷,奴才这就吩咐下去,准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