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坐在床沿,面色严肃地开始了治疗。
他的手掌轻伸,身上的马符咒纹身开始闪烁起微光,陈朵的身躯随即被一层柔和的白光所笼罩。
随着蛊毒一丝丝从她的体内被抽出,落入空盆之中,高远的眉头也愈发紧锁。
这个过程需要他倾注全部的注意力,任何一丝的疏忽都可能导致前功尽弃!
当最后一缕蛊毒被彻底清除时,高远已是满头大汗。
这汗水并非因体力透支而流,而是精神高度集中后的自然反应。
他抬手拭去额头的汗珠,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终于完成了!
陈朵缓缓坐起,心疼地用衣袖为他拭去汗水:“远哥,你辛苦了。”
高远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不辛苦,虽然这种方法能清除你身上的蛊毒,但也会带走你体内的炁。不过别担心,有我在呢,我会保护你的,让你能像普通异人一样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地生活。”
陈朵温顺地点了点头。
“好了,早点歇息吧。”
回到自己的卧室之后,忽然廖忠给自己打来电话,一接通就是一阵充满担忧而又无奈的声音:“你啊你,我可警告你,少跟那些全性的家伙来往,别哪一天宣告你加入全性了......”
闻言,高远嘴角微微上扬:“欸?老舅,我其实emm已经宣告加入全性了哦。”
......
话筒那边沉默半晌,忽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什么??你,你是公司员工啊,怎么能?!”
“说得好像和正式员工一样,不就是公司的一把刀么,黑手套而已。更何况这一切都不是公开的,再者说,我加入全性也只是和我爷爷高艮一样的志向,为了惩奸除恶而已。您可以把我当做是公司卧底,更好的为公司把控监视全性组织的动向,岂不更好?”
“你!!”
“好了好了老舅,我先挂了,明早我还得早起有事儿去呢.....”
说罢便挂断了电话。
见状,廖忠只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啊,自己就不跟这混蛋说他爷爷辈的事儿了,这都哪跟哪啊!
欸!
时光匆匆,已是次日破晓。
“喂,高兄,你家先祖到底怎么想的?迁坟这种大事,难道就不该找个风水宝地吗?那偏僻荒凉、贫瘠不堪的地方,有什么好迁移的?”
在通往乡间的一辆大巴车上,张楚岚满脸不解地向高远发起了牢骚。
“我又能如何?”高远双手一摊,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先祖有遗训,希望能与兄弟同眠。可惜好几位兄弟都不知所踪,人间蒸发,比如他经常念叨的啥老冯,老谷等等;而另一个地方就近在咫尺,于是当年便选择了这里。”
“兄弟?你说的这兄弟到底是谁啊?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我爷爷偶尔会去帮你家先祖扫墓之外,也没见其他人去祭拜过啊?”
张楚岚的疑惑并未因此打消。
“我也不清楚,或许早已百年了吧。”高远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