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治你给我出来!”郑韵绷着脸,剧烈敲着房门,张沁站在边上。
“娘怎么了?”张治打开门。
“昨天让你去相亲,你跑哪了?”
“我去了啊!”张治一头雾水。
“胡扯!”郑韵更生气了。
“人家赵小姐在姻缘桥,一直等你到中午,都没有看到人。”
“你没开玩笑吧?她虽然晚来一会,但还是来了,我们还沿着姻缘河逛了很久。”
“你没说谎?”郑韵相信儿子的话,他从来没骗过自己。
“走的时候,我还摘了一株莲花给她。”
“那就怪了,你舅妈昨天下午过来,说你放人家赵小姐鸽子,让她里外不是人,逮着我好一顿抱怨。”
“明明见面,赵小姐为何要这样做?”
“不行!我待会就去找你舅妈,让她去找赵小姐,好好的说说她,一个姑娘家,没看上就直说,我家儿子也不是找不到人,她为何要用这种方法欺骗人?”郑韵气冲冲的离开。
“你不做早饭了吗?”张沁冲着她的背影喊道。
“你们自己买早点吃,我现在就去找大嫂!”
张治和张沁相视一眼,都无奈一笑。
“爹,我升官了。”
“副牢头?”
“不止!兼守卫军军侯。”
“进屋说。”张沁面色严肃。
关上门。
“发生什么事?”
张治将程刚他们的事说了一遍。
“你粉碎尹妃阴谋,陛下还亲自接见你,应该不止这点赏赐吧?”张沁虽说干到退休都是狱卒,但官场的弯弯绕绕门清。
不等儿子开口,再次说道。
“别说!”
“你不好奇?”
“爹知道的越多,对你来讲并不是一件好事,你只需记住,凡事多留个心眼,给自己多准备几条后路。”
“您这是大智若愚。”张治感叹。
“官大有时不是一件好事,对应危险也多,说句不敬的话,就算皇朝更换,也和我们这些小人物无关,不管人皇是谁,他都需要人做事。
狱卒看似不起眼,月俸不高,但油水足,只要机灵点,不该拿的别拿,攒下一份家业很轻松,不然爹哪来的钱买这么好的院子?”
“话是这样说,但从古至今,真正又有谁能够做到?”
“你升官是好事,爹不会过问,就算隐藏的权力再大,爹也不会仗你的势欺人,爹只希望你明白,有多大能力做多大的官。”张沁教儿。
“您看我像是鲁莽的人?”张治笑道。
“你表哥呢?”
“昨晚我们很晚才睡,他在隔壁房间。”
“我让丫鬟去买早点。”张沁离开。
……
“张军侯早!”
“张副牢头早!”
张治刚到天牢,外面的守卫军和里面的狱卒,热情的打着招呼。
“过来坐。”钱忠指着桌子对面,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不休息一下?”张治指着他的两个黑眼圈。
“这算什么?我年轻时玩的比这还狠,哪怕上了年纪,身子骨依旧是这个。”钱忠竖着大拇指。
递过去一份文书。
“刑部的人刚送来,上面让我们处决尹妃的三族。”
“让许旦去办,送他们上路。”张治道。
“好。”钱忠唤来他,让他带人处理这事。
“我负责上午巡查牢房,你负责下午。”
“行。”张治没意见。
转眼间到了下午。
张治带人巡查牢房,一遍结束,天牢四层皆无异样,向着上面走去。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狱卒周青,衣袖里面滑出一把匕首,狠辣扎向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