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凌?”
萧玉铭双眉微扬:“她的名字竟然是这个?”
“没错,她怎么了吗?”
朱慕生望着萧玉铭,满脸沧桑之上流露出浓厚的好奇之意。
“并无大碍。”
萧玉铭轻咳一声后解释道:“我只是想了解她来此取走的究竟是何种灵丹妙药,再者……嘿,她在燕京这片土地上,又有何等深厚的背景?”
“此事……”
朱慕生闻听萧玉铭的追问,脸上掠过一丝慎重,随之徐徐说道:“其中详情,实不便与你详谈。”
“不方便透露?”
萧玉铭挑眉问道:“是实力非凡么?”
“并非仅仅非凡。”
朱慕生开口道:“准确来说,她是极为强大,放眼整个燕京都无人敢轻易招惹的存在!”
“嘶……”
萧玉铭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当真如此?”
“我怎会在这样的事情上与你开玩笑!”
朱慕生说着,忽地想起一事,看向萧玉铭:“对了,你为何突然提起她呢?”
“无妨,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萧玉铭又是一阵干咳,未等朱慕生继续追问,便挥手示意离开,口中说道:“我还有些琐事需处理。”
言毕,他转身向楼下行去。
朱慕生注视着萧玉铭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则布满了深深的疑窦。
而对于萧玉铭而言,当他走下楼梯,心头暗自思量。从朱慕生先前的话语中,这位女子背后的势力果然非同小可。即便自己并不惧怕,倘若被她察觉到当日之事,恐怕也将引来不小的麻烦。
毕竟那个时候……
想到此处,萧玉铭不禁为自己当年的行为感到一阵后怕。然而时光荏苒,转眼已过去了两年光阴,不知那位女子是否还记得昔日之事?
怀揣着这份忐忑的心情,他返回了自己的诊区。此刻,旁边的朱婉凝声音传来:“刚才有人来找你,说是待你下来后,在外面等你相见。”
“哦?”
萧玉铭略感意外,旋即想到了什么,双眼闪烁出光芒,口中应声道:“我去瞧瞧。”
话音刚落,他便迈开步伐迅速走出诊所。
当萧玉铭自古玄堂踏出之时,耳边传来一道低沉传音:“少主,此边!”
他微转首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名三旬有余的男子,面上覆着灵纹口罩,头上戴了一顶遮掩气息的法帽,静立于一辆飞梭之后,远远朝他挥手示意,举止之间尽显谨慎之态。
萧玉铭见状,无奈一笑,缓步上前。
行至飞梭之旁,萧玉铭看向男子,开口道:“周敬,你身为堂堂一名掌教亲信,这般谨小慎微真的有必要吗?仿佛置身于无数神通眼眸之下一般。”
随着他话语落下,周敬左右环顾一番,而后低声回道:“宗主,您也知道,我这身份隐蔽至关重要,一旦暴露于外,岂不是给宗门引来无妄之灾?!”
言毕,周敬自怀中取出一只阵法封存的秘简递出:“这是宗主您所需的物事。”
萧玉铭接过秘简,略一探视其中内容,满意的笑道:“很好,辛苦你了,特地为此奔波而来。”
“为宗主效劳,乃是属下的荣幸!”周敬嘿然一笑,旋即面色肃然,继续说道:“另外,师尊还命我提醒您,在途经此地之际,据说某些术法宗门已然得知您的行踪,此刻正全力追查您的确切位置与情报。近段时间请您务必行事低调,以防被其锁定目标,届时诸多烦扰乃至生命危局恐将难以避免。”
“我明白。”萧玉铭听闻提及“术法宗门”,不由得微微拧眉,而后开口道:“你先回去吧,如有异动,我会随时联络你。”
“遵命!”周敬答应一声,随即隐匿身形,遁入飞梭之中,在萧玉铭的目送下,驾驭飞梭疾驰而去。
收回目光,萧玉铭将注意力投向手中那只秘简,笑意渐浓。
目光掠过手腕上的法器通讯符,发现已是申时三刻。他取下身披的白色法袍,转身对朱婉凝说道:“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不再换一身法衣么?”
飞梭之上,萧玉铭瞧见纪芸月仍旧身着日间的修行服,不禁略感好奇地问了一句。
“不必了,对于他来说,无论穿着何样都无所谓。”
纪芸月语气淡漠地回应。
“呵,你这位大长老今日恐怕是有意针对你吧?”
萧玉铭微笑道。
“没错,若非顾忌他是前辈的身份,我真想……”
纪芸月话语间,语气冰冷,玉手紧握成拳,显露出不满之意。
萧玉铭望着眼前纪芸月这副娇俏而又倔强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继而目光落回手中的秘简上,淡然道:“放心吧,今日无人能够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