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个带着那个家伙就使劲冲,彻底脱离覆盖区域,争取远离覆盖区域更大一些,但是搜寻到那个兄弟体力实在不能和我们特务连的这些二货们比,由于短时间冲刺了一千米,已经面色苍白,只有出气不见进气。这时刀哥我才感觉我们真的没白操练自己,对自己狠点还是有好处的。就在这时,只见一门炮弹呼啸而来,刀哥我看着它来,脑子那一刹那就想起那个邪乎的词:真他妈邪乎,说啥来啥,这得多倒霉啊。真是邪了门了,巧巧他妈生了,巧了。
电光火石之际,刀哥我大喊一声卧倒。就在我们卧倒一刹那,那八成熟的蛋蛋砸在我们身后了,我的个天啊,这玩意蛋蛋可不是手榴弹啊,是炮弹啊,杀伤力太大,很显然我们搜寻的这个兵卧倒的有点慢了,等我们起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弹片划伤,满面的血啊,我们几个立刻对他进行了救护,但是伤的实在太重,没办法,必须立刻送医院,于是刀哥我一边指挥让小分队联系上面,一边做担架,把三个人衣服脱了下来,找了两棵不太粗的树,直接折断,用衣服蓬起来,三分钟不到就做好了简易担架,然后四个人抬着伤员是直奔大道,迅速送往战野场地医护车。
等我们奔跑到大道时候,医护车也刚到,刀哥我那时感觉特对不起这个兄弟,没保护好人家,尽管不是我们的错,是炮弹的问题,但是刀哥我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坚持要随救护车送到后方医院。于是暂时脱离侦查分队,改成作为战场救护医疗分队的人,于是刀哥和另一个兄弟随野战救护车把这个受伤的兄弟送到后方医院,直到进入手术室才大夫们才把我们挡在外面,那时刀哥我心里特沮丧,你说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人,本来救人家一命,这事做的还感觉挺有成就感的,本来挺自豪的一件事,怎么又弄出这档子事,这他娘的算哪门子事啊。
我们救的这个战友,看起来挺文静的一兄弟,好像挺有文化的,刀哥我这辈子是个粗人了,告别了文化界,所以特尊敬有文化的人,心想这受伤的兄弟说不定是咱们军队里的高材生啊,反正面相看起来是。你说多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这样了呢,刀哥我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看着那哥们清晰文静的面相变成了血人,我心里想着:兄弟你千万别挂啊,就是挂了也别怪刀哥我好吗,刀哥我尽力啊,你真要挂了,刀哥我每年给你坟头烧钱,让你在那边吃好喝好行不,你千万别怨恨刀哥我,刀哥给你赔不是了。
反正那时我心里乱的一团麻。那种忐忑,实在是不安。于是我和一起来的分队成员我们两个人心里那叫一个紧张,我们两个人实在呆不住于是就往外走,打算出门透透气,就在刀哥我低着头和他刚走到门口,和我一起来的兄弟啊呀一声抓住了我的胳膊,那惊叫声把刀哥吓了一跳,有这么必要吗?我知道我这兄弟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那绝对是刀山火海可以去的主啊,这是啥情况哦,什么东西能吓的他成这样呢?!
刀哥抬起头一看,然后刀哥两腿有点发软,背后凉飕飕的直冒冷气,我俩面前站着就是刚才受伤进了手术室那个兄弟,穿着刚才那套衣服,文文静静,不同是脸上血没了,只有汗滴,就这么站在门口,堵住我们的出去的道。尽管刀哥我是个无神论者,可看到这个场景,刀哥我脑子真是发懵了,兄弟啊,真不怪我,刀哥已经尽力了,难道你还真把我们两个带走跟你去阴间啊。我们往左躲避,他就往他右边,我们往右躲避,他跟着往他的左边,就是一个字,堵住我们了。
于是刀哥我怒了,怒向胆边生,妈的,一刹那做出反应,刀哥我抬脚直接奔那哥们下裆就踢上去了,同时嘴里开骂了:“做了鬼怎么滴,妈的,老子怕你不成,今天你要把我们两个带走,先和老子大战一场再说。”当刀哥一脚踹到人家裆部,人家哎呦一声喊痛的时候刀哥那时已经知道可能不是鬼了,可刀哥我管不住动作,下意识的一连串格斗就开始了,在那个家伙弯腰捂裆时,刀哥一膝踹又顶上去了,顶在面部,直接一下子把他顶的飞了起来,然后直挺挺的顶到门外躺地上了,满脸的血。
就在这时刀哥我已经彻底反应上来了,我揍的这个肯定不是鬼,这肯定是人啊,不过我旁边这战友可没反应上来,直接来了句:“老刘,你把鬼干倒了。”但是看到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的家伙,我们俩个反应上来了,我擦,完鸟,这绝对是人,不是鬼,刀哥我脑袋嗡的一声又大了,就在这时候,躺在地上那个家伙了,半昏迷了下清醒了过来,一脸恐惧的看着我:“你为什么打我???…….”刀哥我知道,我彻底错了。
赶快扶起来进医院进行救治处理。由于我当时把他当鬼了,下手比杀敌还狠,所以,鼻子骨折,下颚破裂,裆部严重青淤,情形很严重。后来弄清楚了,来的这个人是受伤那个人的哥哥,两个双胞胎,是我们军的当年参军模范典型,一起当的兵,而且属于同一个团,他哥哥是文职,他们两个在他们团挺有名气,可刀哥我有点不闻窗外事,没听说过他们两人的事,那天正好战备大拉动,两个人衣服一样,尤其那面貌,就是克隆出来的,几乎一摸一样,由于他弟弟受伤严重,军队怕出大问题,立刻叫他哥哥前来看望或者见是最后一面。
于是出现了刀哥我遇鬼那一幕,他弟弟还正在抢救呢,他自己又上了手术台。哎,一对苦难的兄弟俩唉。我说那两兄弟,刀哥我对不住了啊,刀哥错了。那次演习结束后刀哥我回去就被连长骂死了,后来闹的大,又被团长拉去训斥了个狗血喷头,说刀哥我胆子太小,那嗓门,好家伙,训斥的声音在我耳边咆哮着,口水在我脸上飞舞着:“什么鬼不鬼的,简直扯淡,不分青红皂白就下重手打人,纯粹是没胆子,孬兵一个,怂兵一个,我看你才是鬼,有没有脑子………”,整整训斥了一个小时啊。
反正我打也打了,还能怎么地?好在两个人都救治过来了,后来也没多大事了,刀哥我写检讨又是写检查的,又是深刻的自我检讨,又是深刻检查,就差关禁闭了。然后两月津贴都买了礼物送给那两兄弟了。到了后来,刀哥我和那双胞胎成了好友,至今有时还通通话,也算是生死之交了,所谓无巧不成书,又所谓不打不相识,哈哈,我善了个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