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府里。
自从牛二带领府中的高手去截杀林冲,高俅就坐立不安,双手背在身后,不停地走来走去,时不时抬头看向门口。
旁边的随从试图安慰他:“大人,您不用太担心,这次我们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如果董超、薛霸不能成功,
还有牛二和其他高手埋伏在野猪林,就算林冲有三头六臂,也难以逃脱!”
高俅停下脚步,觉得随从说得有道理,微微点头说:“你说得对,看来是我多虑了。”
“大人,请您放宽心,只需等待好消息就好!”随从说着,递上一杯茶水。
虽然林冲是禁军教头,但他只身一人。
高俅精心策划,设下重重陷阱,无论林冲多么能干,也无法逃脱他的掌控。
想到林冲此刻可能已经身首异处,高俅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脸色缓和了许多,“林冲这个家伙害死了我的儿子,今天我一定要用他的脑袋,祭奠我可怜的孩子!”
“罢了。”高俅坐在椅子上,身体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心里轻松了不少。
“大人,大人,不好了!”管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混账东西,大呼小叫,成何体统!”随从看到管家如此失礼,立刻斥责他。
“是,小人不敢了。”管家立刻低头,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说,发生了什么事?”随从问。
管家急切地说:“禀告太尉大人,小的刚刚从野猪林回来查探。”
高俅眯起眼睛,没看他,淡定地说:“哦?回来了?林冲的脑袋带回来了吗?”
“没有,没有!”管家一时语塞,脸上既惊又怕。
“没带回来?是我们的人把他剁成肉酱了吗?还是...”高俅猛然睁开眼睛,怒气冲冲地质问,“还是牛二那个废物,让林冲那个贼子跑了?”
管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满脸恐惧地说:“禀告太尉,董超、薛霸二人,都被林冲杀死了!”
"杀了?!他竟然敢杀官差!”高俅猛地睁开眼睛,接着放声大笑,“好啊!这家伙丧尽天良,连官府的人都敢杀,这样我们以后抓他就有正当理由了!管家,牛二他们怎么样了?”在这个关键时刻,高俅坚信林冲绝对无法逃脱。
“牛二,他们...他们都让林冲给杀了!我们派出的几十个高手,全都没了!而且,他还留下了一块血淋淋的木牌!”管家颤抖着声音说,说到这儿,他已经害怕得不行了。
“你说什么?林冲把他们都杀了?!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高俅气得从太师椅上跳起来,大声咆哮,“就算是一百头猪,也该把林冲撞死了!怎么会被他反杀了呢?!你刚才提到血牌,那上面林冲写了什么?给我看看!”
他怎么也想不到林冲居然能突破重重包围,以一敌百。别说高府派出的都是高手,就算是普通人设下陷阱,也应该能活捉林冲。但现在,他得到的消息却是高府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管家哪敢反驳,连忙取出木牌,恭敬地说:“请您过目。”
此时,木牌上的血迹还未干,滴在地上,格外刺眼。高俅再也坐不住了,几步上前,一把接过写着血字的木牌。
他仔细一看,那些字是用鲜血写成的,内容是“杀人者,林冲也”。字迹刚劲有力,充满杀气,每一笔每一划都像是刀剑一般,高俅盯着看,仿佛它们都要刺进他的胸口!
“啊!!!”
高俅又惊又怒,头晕目眩,身体摇摇欲坠。
“他们...牛二他们真的都死了?”高俅心里还是不愿相信,再次确认。
“大人,林冲下手狠毒,无人生还。”管家战战兢兢,如实报告。
“废物!一群废物!”高俅一听,顿时大发雷霆,怒吼道:“我真是白养你们,上百个高手,居然连一个人也杀不死,养你们有什么用!”
“大人,您先冷静一下,现在林冲是个通缉犯,不再是禁军教练了。”管家眼珠一转,接着对高俅说:“大人,抓住林冲只是时间问题。他杀人越货,极其危险,他的家人也必须控制起来!”
古人云:不怕没好事,只怕没好人。高俅听了管家的馊主意,觉得确实有道理。
只是那块血牌,实在太恐怖了,高俅只觉得头皮发麻。林冲这个杀人犯一日不除,他就一日不得安林。
高俅看向管家,点头道:“说得对!马上下令,全国通缉重犯林冲,遇到反抗就地处决。你带人去林家,把他家人抓来,等林冲伏法,再放他们出来!”
高俅气得脸色铁青,跳脚大怒,走到茶几旁,把桌子上的茶杯和茶壶一股脑儿打翻在地,摔得粉碎。
如果管家所说是真的,那么林冲是个多么可怕的存在... ...
仔细想想真是让人害怕,像林冲这样的人,不仅武功高强,胆量过人,最关键的是他不会听从自己。
一把锋利的剑,如果握在自己手里,那是得心应手的利器;但如果落在别人手上,就变成刺向自己的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