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更加上前几步，两只手掌都贴在女鬼的肩膀，让她一时间动弹不得。

女鬼凄厉的惨叫声更甚，一阵阵的停不下来，全身都被蛇鳞烧的滚烫通红。她的叫声在走廊回荡，生生不息，似乎要把顾言和艾丽的耳膜震碎。

艾丽从她的肩膀上抬起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女鬼的声音顿时就小了不少，嘴唇也被烫红了。

见到女鬼被彻底压制，顾言也是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靠在墙壁上。他此刻看向艾丽的眼神也不再是之前的眼神，而是变得十分不知所措。

在他眼里，这女人明明长出蛇尾，浑身覆盖满了蛇鳞，但是浑身上下却是散发出浓浓的神性。非但不让人害怕，反倒是让他有一种亲近的感觉。

就如同神话传说中的女娲一样。

他想要开口说话，但是血水咕嘟嘟的从喉咙里涌出来。

另一边，女鬼的叫声倒是越来越小了，最后没了声音，睁大眼睛看向艾丽。

她的身体开始融化，肉眼可见的快速融化，最后化作一摊血水铺在地上，不断流动着滚下漆黑的楼梯当中消失不见。

目睹了这一切的顾言此刻还是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他看向艾丽，不知道如何是好。

随着女鬼的消失，艾丽身上滚烫的蛇鳞也逐渐冷却，一条粗壮的蛇尾重新变化成双腿。

现在她倒是想起来一些事情了，刚刚女鬼的面貌自己似乎认识，而且和她十分亲密。

自己并不是一直生活在这间公寓里的，而是从另外一个世界过来的，此行的目地，似乎就和刚才的女鬼有关。

她深呼吸几口气，看向顾言，说道：“走吧，我们一起下去。”

见到艾丽说话了，并且没有对自己展现出敌意，顾言才终于缓过神来。

他不由下意识的点点头，问道：“你......到底是什么？”

艾丽笑了笑，把头发捋到耳后，说道：“我是人呀。”

顾言摇摇头，拍了拍脑袋，把刚才的一切都当成幻觉来安慰自己。随后说道：“好，好吧。我们下去吧。”

鉴于他现在浑身没一块好骨头了，皮肉也都脱落不少，还活着已经就算是生命力顽强了，更别说是走路了。艾丽也是上前扶着他。

艾丽问道：“说起来，你来这个公寓七天了，除了刚才那只女鬼之外，还有没有见到过其他东西？”

顾言摇摇头，说：“其他东西？是指其他生物还是什么？没见过。这只女鬼一直在追杀我，我也没精力去看其他的东西。”

艾丽不由点头，接着说道：“我刚才似乎想起一些其他东西，不过，现在还是先逃出这个公寓吧。”

顾言不由认真的点头。他现在脑子很乱。

前有披头散发的女鬼，后有长出蛇尾的艾丽。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见过这些东西。信息量太大了，一下子给大脑整得宕机了。

所以他选择什么都不去想了，先活着出去再说吧。

此刻，这是他唯一的愿望了。

从五楼顺着漆黑的楼道下去，除了诡异的红光和微弱的阴风之外，就没见到什么其他东西了。

二楼到四楼，每一层楼的装饰都不相同，走廊之中每家的大门都是紧紧闭上的，半点动静都没有发出来。

此刻整栋公寓似乎就只有他们两个活人一样，也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脚步声在不停的响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