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使劲欲要挣脱,然后没有成功,谢安抓的更紧了。她心中微沉,看了眼自己戴的戒指。
谢安似是真的生气,平日里身材不显,拢在宽袍大袖中的手臂怎么会如此有力。
谢娴能感觉到,谢安的掌中虎口和指尖略有薄茧。她放松身体,不再挣扎,任由谢安带他往前。
手指有薄茧,大兄喜琴,弹琴之人手指有茧这是正常,但虎口处的茧,只有一种解释,她深吸一口气,谢安乃练剑习武之人。
藏的够深阿!她一直以为谢安是个端方君子,对棋、琴、乐舞,颇为精通如今看来,还是她孤陋寡闻了。
两人进了玉树阁,谢安没有停下,带着她绕过屏风,竟然有个楼梯,楼梯颇窄,仅容一人通过。
谢娴觉的自己是被人提上去的,不是,大哥,你这翩翩公子的人设要崩了啊!
你这比我还有力气,等下我两个打起来,我是认输呢,还是认输呢。
她心中懊恼,自己最近力气暴涨,就对习武之事多有懈怠,对付普通的人是够了,现如今,遇上个有真功夫的,完犊子了。
到了楼顶谢安将她拉到身前,清冷出尘的脸上透着一股无奈,他眼珠黑若点墨,定定的看着谢娴的脸,薄唇轻抿:“阿娴,莫要对其他人动心。”不论男女。
谢娴看他认真的样子,真想来一句:喝多了吧你。但是她不敢,谢安此人她猜不透。
如今他不惜暴露自己的底牌,说明这件事情是认真的。但是她不明白,自己前面不是已经说过此事了吗?为何现在又来一遍。
你们没完了是吧!
谢娴垂眸,并不言语。
谢安顺着她的眼神看去,廊下,是崔镜找来了。谢安眉头微皱朝止墨打了个眼色。
远远的便听见崔镜似乎说了什么,就往别处去了。
此刻无人打扰,谢安终是松开了手。
但这时谢娴倒是反手抓住,她用中指轻轻摩挲着谢安骨节分明的手掌,淡淡道:“大兄何必委屈自己。”
谢安眉头微蹙,似是明白了什么,微侧过脸一抹红晕爬上耳尖。
对谢安终于做出,对的表情,表示赞许,谢娴轻笑出声。
两人明明做着许多情侣才有的亲密之事,但是双方之间的气氛却略显沉凝,没有半点旖旎之感。
见谢安没有说话,谢娴忽的笑出声:“说来,大兄对刚才之事就没什么要问的吗?”
“比如,为何我会找薛南枝的麻烦?”谢娴心中感叹,手是好手,劲骨丰肌,指节修长若是用来弹钢琴,不知道要迷倒多少无知少女。
少女眼神妩媚,眼角的曼陀罗花似悄悄绽放,红唇开合间说出的话却是:“大兄早就知道,薛南枝所做之事。”
她刚在路上才想明白,谢安身为谢家少君,宝书堂若是这么松散,谢家早就被人灭了。
所以谢金元和薛南枝两人的手段,谢安不仅知道,并且放任。
谢安表情不变,视线在谢娴眼角停留,他用手抚过面具下那绽放的花朵,宠溺道:“这些小事,对阿娴来说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