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惊喜,“神灵前辈,难不成您已经恢复好了?”
铜铃轻轻叮铃一晃,传出残魂神灵虚弱无比的声音:“不,还没恢复,但是我感到了东边与西北边有两股极为危险的气息正在靠来,你们快跑,勿要被殃及池鱼!”
许墨稍作犹豫,问道:“前辈,敢问您生前的名讳是竹安吗?”
残魂神灵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说来话长,我们之后......”许墨正打算解释。
“不行,我现在魂魄太过虚弱了,因为感到危险,我强行苏醒过来让魂魄又衰败了几分,要再次陷入沉眠了。你们快走,往南......”
许墨还没来得及解释,神灵竹安语气带有几分焦灼说道,声音渐渐变淡,话尚未说完就已经再次沉寂。
许墨将铜铃放回怀中,说道:“敖兄,我们走,朝南边去。等到了南边大河后,再决定是否要乘河去天阳。”
然后他便再次骑上蛇妖敖九,一人一妖朝南边疾行。
......
破庙内,一个诡异无比的‘人’如犬一般伏在地上,舔食着地上的殷红鲜血。
祂正是自称是神灵竹安故友的怪人。
此事的祂,身上披着的杂草凌乱无比,身上到处沾染着鲜血。
那羊首人身的邪祟,早已被祂吞食殆尽,此时正趴在地上缓缓舔着羊首人身邪祟所流剩的血。
突然间,庙宇的方圆十里内,骤然变得阴冷无比,在这春日,草木结出层层白霜,寒霜遭大雨淋而不化。
“妖邪,还不快快束手伏诛!”
一道声音蓦地响起,声音清冷无比,宛如来自九天之外。
阴司府君携着百鬼,乘坐神船,骤然出现在庙宇门前。
“此邪出现在我阳间大地,理应归我大昭律法所管。而诛灭此邪,也是我等职责所在,便不劳阴间天廷插手了,府君请回吧。”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天边倏忽传来,烈焰宝马拉着华贵车辇,马蹄飞扬之间,在天际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火焰轨迹。
阴司府君望了眼天边飞来的车辇,淡淡说道:“祂乃死后化为邪祟,那便是阴邪,自当归我阴廷所管。本君要带祂回阴廷,将其打入无间地狱!”
车辇在破庙上空停下,紫袍白发老者携着宝剑缓缓走出,“本官早就听闻阴廷有判官,管人生死,权冠古今。手持生死薄和勾魂笔,只需一勾一点,谁该死谁该活便只在须臾之间。”
紫袍老者顿了顿,拔出剑来,续而缓缓说道:“今日难得能一睹府君真面目,本官倒是想问一问,我是该死还是不该死。”
阴司府君淡淡扫了眼手中生死薄,“严监正的岁龄如今一百有七七,余寿二三载,不在府中颐养天年,反倒来我这问生死,莫不是嫌命太长了?”
就在他们二人交谈之间,天边迸射来五道彩光,身形落定,正是紧随其后的五位官正。
五位官正纷纷朝紫袍老拱手拜罪:“属等来迟,请大人降罪。”
紫袍老者呵呵一笑,将剑插回鞘中,摆了摆手道:“不迟不迟,来得正好。”
阴律司府君冷冷望着这一幕,眼底掠过一丝讥讽之色。
祂还真以为阳间出了什么有胆之人呢,敢单刀赴会来战祂与百鬼,原来只是在虚张声势,拖延时候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