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朗朗,日晕映透翠叶,林间鸟儿啁啾。
两人一妖坐在水岸旁,架着火,悠哉食用着烤好的鱼肉。
闲谈时,敖九又提起昨夜被阴邪附身时,所见所闻。
待他说完那梦中所见,许墨思索片刻,道:“我进门时,见那阴邪紧趴在你身后,欲要吞食你之魂灵。若我猜测无错,你梦中要是听之所言,走出门外,则是神魂走出了窍关,出来之际便会被它一口吞食。”
听许墨说完,敖九脊背发凉,露出后怕之色。
因为他当时,真的就要跟梦中“许墨”一齐走出门外了。
此时,许墨忽然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心有戚戚,问道:“严先生,既然昨夜那船家、店家不怀好意,我们还要走这船家指的路吗?”
“无妨,这是人踏出的小径,路是无错的。”严守昭慢条斯理地吃着烤鱼,“他们欲施的是一门‘锁身镇魂术’,此术是要以棺锁住人身,以棺钉钉住神魂,让人性命处于半生不死、生气游离阴阳。但此法须被施者躺于棺中,无知无觉、不作反抗,这才能施成。既然他们在昨夜不敢下手,心有顾忌,今早让我们离去,那半路再截杀也无济于事。”
许墨疑惑:“可是我们没有躺入棺中呀。”
“你昨夜身下所躺的那张三尺宽、七寸长的床,不是棺材,是什么?”严守昭淡淡说道。
许墨与敖九心头一跳,对这等诡异之术,涨了几分见识。
“那他们施展这等邪法,是为什么?既然想吃掉我们,为何不直接动手。”许墨还是心存疑惑。
“直接食,如爵蜡。用此法,可炼大药。”严守昭言简意赅。
许墨惊骇,顿时失声:“以人炼药?这......这是什么道理!”
“参因形似人,汇得天地灵,古今药中王。这仿人之木尚可成神药,那人......不更应该为天生大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