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施津玉行完礼后,伯爵张夫人道:“柏夫人,我家世子的名额,你可向施大当家讨来?”
施津玉缓缓说道:“我记得我前几日已回拒过您了,我何时有答应过为礼世子讨要名额的?”
你是没答应过,可你家婆母答应了。
伯爵张夫人看了柏府两婆媳,感觉两人好像在互打掩护。
前几日,施津玉回绝她后,她还是心有不甘,忍不住向自家婆母抱怨。
伯爵张老夫人指点道,康仁子爵府的儿媳无法生育,对婆母一向恭顺。不如从柏老夫人入手,柏老夫人一向重视脸面,张夫人一个小辈求上府,既不下寿清伯爵府的脸面,又抬高了柏老夫人。柏老夫人定会促成此事。
伯爵张夫人忙道:“哎呀,这不是昨日底下的官员送了点今年最新的春茶,我拿来孝敬孝敬柏老夫人。这不闲话到了铧哥儿的学业上。我听柏老夫人说,铧哥儿已入册恩学堂,也想着我们爵府间向来交好,小辈间也该多亲近亲近,我想着要不再促促此事,也好让小辈之间多一份同窗之谊不是。柏老夫人也是这个意思,昨日柏老夫人还说,此事定能成。”
“所以伯爵夫人是想用婆母向我施压了?”施津玉没看柏老夫人,反而直接戳破伯爵张夫人的心思。
伯爵张夫人没想到施津玉如此直接:“柏夫人一向孝顺,怎好说是施压。”
好一个孝顺。
上一世,施津玉就想着孝顺公婆,却把自家父母推入绝境。那对自家父母又有何孝道可言呢?
柏老夫人也没料到施津玉如此直接,不过施津玉一向温顺,今日想是为了回绝伯爵张夫人,态度才转变得如此强硬。
“原来伯爵夫人也知,婆母待我一直宽厚,不会施压于我。婆母在我进门之时,已让我当了子爵府这个家。她老人家早就不管事了。我的意见自然是子爵府最终的意见。”
“恩学堂设立的规制,可不是兄长的一家之言,那是遵得皇上首肯的。恩学堂东院只择优招纳未被国子监点卯的生员,礼世子已被国子监点卯,还是安心去国子监读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