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婈摇摇头道：“你们都我的身世可疑，可是到底都无人告诉我。你若是知道便告诉我吧。我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何人。”

“我……”籍江张口欲言，却想到若是这丫头的身世能人尽皆知，为何郁垒身为她的养父却不把实情告知呢？如今自己虽然能看得出一些缘故，但是避世多年，外面的境况怕是复杂得很，还是由这丫头自己去了解吧。“我没你的身世可疑，还不是你自己还没弄清自己的身世。”籍江改口道。

少婈本来还一脸期待的等着听自己的身世故事，却听到籍江这么一，便翻了个白眼道：“那你还卖了半的关子。且不旁的，你不是一眼便看穿我是有蛇族的血脉吗？那你就告诉我，到底是蛇族的哪一个分支。”

籍江没想到这丫头如此古灵精怪，竟然这样发问，便想了想才道：“你既然都我卖关子了，那我再卖一个也无妨。我只告诉你，你是蛇族中最高贵的那一分支，想知道答案，便等你出去以后翻看蛇族族典找找吧。”

“最高贵的分支？”少婈念念道，全怪自己从前不爱看书，那些个族典画册什么的，蘅汀都比她熟悉一些。“哎，我还是想着如何出去吧，跟你费这口舌也是无用。”少婈讪讪道。

栖华轩遭遇蝙蝠阵袭击之后，便格外戒备了起来，虽然还是按着蘅汀的指示，院子里不得进人，可是院外却派了好多人把守着。希羽倚身坐在窗前思量着和蘅汀此时所想的一样的问题，那陆三郎为何要诈尸来取泽杞的血，还能引来蝙蝠阵作妖，临死之前的那双幽绿眼睛到底和龙岭遇到的尸王有何关联？

蘅汀则守在泽杞的身旁静坐着，手里拿着那颗还没来得及转交给泽杞去炼化的尸王内丹。

“希羽，你会不会是那尸王没死透，现在又借尸还魂来了？”蘅汀出声问道。

“啊？姐姐你魔怔了吧，内丹都被你拿来了，他还能活着不成？”希羽道。

“可是你想想看啊，我们离了龙江之后，先是捕役司遇到蝠妖侵袭，然后又是今日之事，倒像是能连到一起似的。那日我也是亲眼见到姐姐拿剑劈开了尸王的肉身，但听闻僵尸都是不入六道轮回，不死不灭的。”蘅汀蹙着眉头道，眼神里满是担忧。

希羽略微点零头，倒是想起了一桩事，忙道：“姐姐可记得那日在龙冢之中，那尸王附身到梁七身上擒着我与国师大人时的话？”

蘅汀听希羽如此，倒是想起了那日的情形，那尸王了一句：“拿返生香来换这二饶性命！”当时她们哪里晓得返生香是什么东西，后来是要问泽杞的，但却没机会相问，如今听希羽提起，蘅汀思索了起来，那日随身带着的药都是泽杞配制好的成药，也都是各有品名的，若哪一样药没有命名，便是泽杞的那瓶鲜血了。

“难道返生香便是师兄的鲜血？”蘅汀疑惑道，目光偏向正入定着的泽杞。

“泽杞师兄真身到底是什么？我为何瞧不出来？”希羽问道。

蘅汀也不瞒着希羽，便道：“我这位师兄比我和长姐都要早许多年到的桃止山，我打便很好奇他的真身是什么，早前也作法想一窥究竟的，却瞧不出到底为何物。我们就只当他是草药精了。至于他的血有奇效，我也只是认为他因常年制药才会如此。”

“但是听那尸王返生香，倒像是极稀有的东西，我虽然游历南北东西，听过不少耳闻，但是对于这个还是头一回听。估计也只有寿元长些的老神仙们才知道一二吧。”希羽坦言道。

“寿元长些的老神仙……你这么一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蘅汀像是找到了什么宝藏似的轻笑了起来。

“何人？这偌大的长安城怕是也没有谁能比我们活得久吧。”希羽疑惑道。

蘅汀笑而不言，起身走过去打开衣柜，捧出一个木匣子，放在桌案上打开之后道：“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