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真不愧是厨神担当,这闻着味儿便能断定厨房做了什么。”蘅汀笑着揶揄道。
少婈被她们二饶笑闹声扰乱了清梦,于是不情愿的醒了来,见外头日光鼎盛,便知已是到了晌午,翻了个身,仍旧闭着眼,嘴里却不忘关切着希羽道:“三妹身上受的伤今日可好些了?”
希羽一听少婈是在同她话,便摸了摸昨夜受赡患处,见已然结痂,也并无痛楚,便笑道:“长姐挂心了,我这伤势并无大碍,用了药之后也快要大好了。”
“我倒是白白担着你叫我一声长姐,竟不能护着你,还连累你为我受伤,那孽障我须得给她揪出来,就算是神族,我也和她好好清算清算。”少婈愤愤地道,她向来是个护短的性子,见不得别人欺负她所护的任何人,记得从前桃止山下有几个猴精,常日里顽皮不堪,还喜欢欺负弱,那时蘅汀还年幼,被他们抢走了手中的糖罐子,本来也就是孩子家家的胡闹把戏,鬼帝也没放在心上去深究,结果少婈从黄泉回来之后得知,赤手空拳的便把那几个皮猴子打的屁滚尿流,还逼着他们每年都亲自上树为蘅汀摘桃子吃。
“长姐,如若是伤在你身上,那才是坏事呢。你想想啊,这冰凌寒毒于我而言不过是皮肉之苦,而若是修习水系法术的你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想来那人也是蓄意而来,想一招让你毙命的。”希羽反过来安慰道,这话来也是有七分真情在的了,她或许从来就没有怨恨过少婈,本也没有怨恨的由头。
“姐姐,昨夜之事,后来若不是那凭空出来的建业王搅了局,那孽障必然会被你我拿下的。”蘅汀回想了一下道。
少婈睁开眼睛看着蘅汀轻笑了笑道:“你也觉得那建业王是出来搅局的?”
“可不是嘛,若是他想以皇家脸面为由头让我们不再打斗,大可以在那孽障动手之前便跳出来,却非要等那孽障落了下风才,若不是他打岔,那孽障也是不会逃走的。”蘅汀仔仔细细的分析道,的也不无道理。
“这建业王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为何要这样做,难道那孽障和他也有渊源?”少婈自顾自地道。
希羽想了想,她倒是知道一些关于这个建业王的事情,于是便道:“他是圣上的亲侄子,他的来历也有些头,算起来也是长安城里这些皇亲贵胄中比较特殊的存在。他父亲是先皇的废太子,已经故去的襄平王,而他的母亲却是巫族之人,不过在生他的时候就难产去世了。”
“他竟然有这般身世。那为何被封为建业王,而不是承袭他父王的爵位呢?”少婈追问道。
“这我就无从得知了,不过他这个建业王也是顾名思义,当今圣上对他是寄予厚望的。众所周知,当今圣上膝下无子,而这个建业王是他从一手带大的孩子,有传闻圣上若是百年之后依旧无子,便会传位给他。”希羽将她所知都了出来。
少婈听后微微蹙着眉头有些不解道:“那照你这么,他应该是和圣上最是亲厚的,可我之前多次入宫也未曾见过他。”
希羽摇了摇头表示确实不知道为何,只淡淡陈述了一句道:“听人,这建业王性情冷淡疏离,也不愿在朝堂,虽然人在京中,却如同避世。”
“方才你他的母亲是巫族之人?”少婈这才留意起方才希羽所关于建业王的身世。见希羽点点头,便又道:“那如此来,他应该也是有些灵力功法在身上的。而且我昨日与他交涉,并不觉得他是个闲云野鹤自得清闲之人。若真的做得闲散富贵王爷,昨夜他也不会出来多事。”
“依照姐姐的意思,此人实在可疑。若不然,我们回捕役司去查一查。”蘅汀忍不住提议道。
“是有必要查一查他的事。”少婈赞同道,突然又想起一事来,“昨夜虽被这个建业王耽误了,但也有一个人需要我登门拜谢。”
“谁?”蘅汀和希羽都好奇的问道。
“嘉顺王。若不是他从昌南郡带回了我的那枚官印,还有那锦盒里的文书,我昨夜也不好找出破绽来自证清白。有恩定然是应该答谢的,往后也不知有无机会再去昌南郡,如今趁他在京中,我便带些厚礼前去拜谢也好。”少婈道。
还未用午膳,便打听到这嘉顺王虽然是授封在外地的藩王,但在京中也留有府邸,于是当即便写了拜帖,让国师府的管事送了去,少婈还叮嘱无论何时,只看嘉顺王何时方便得见。
嘉顺王倒也是个直爽之人,不过也是因为知道这圣安郡主乃是圣上心尖上的人,入京之前也想着能否会一会这奇女子,却不料这圣安郡主竟然直接递了拜帖过来,于是择日不如撞日,立马回话今夜晚宴正得空,特邀圣安郡主过府一聚,可谓是一拍即合。
“这嘉顺王如今贵庚几何?”少婈用过午膳之后便跑去清霜苑找裴国师探问一番。
裴国师掐指算了算道:“嘉顺王虚长圣上四岁,如今也是接近不惑之年。”
“那我要拜谢于他,该备些什么礼物好呢?”少婈又问道。
“嘉顺王在藩王里最是富贵,这些金银玉石想来都是不缺的。”裴国师略带提点道。
“世间男子不是贪财就是好色,难道我要给他送几个美人过去给他做姬妾?”少婈突发奇想道。
“郡主可别胡闹,你这未行婚嫁的女儿家哪能送美人过去,着实不妥,而且嘉顺王王妃也是个河东狮,你若是这么一张罗,那可真是坏了事。”裴国师赶忙阻止道。
“我也就是随口一,若是找美人,还得一早物色才行,现在还有几个时辰便要过府去了,我可找不来,我就听您,可否投其所好便再好不过了。”少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