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呈安,你小子是酒还没醒吧,怎么对二位大人说话的,一点尊卑都不分了吗?”朱季明板着脸呵斥道。那李呈安虽然住了嘴却面上很是不满。
少婈见此便走到他身前道:“敢问这位兄台功夫如何?”
“在下的功夫在捕役司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那李呈安傲慢道。
“要不要比划比划?”少婈指着演武场挑衅道。
李呈安别过头轻蔑道:“大人也不怕我下手不分轻重将你伤着了。何况我李呈安向来不与女人动手。”
“别耍嘴皮子,进了这捕役司也就没什么男女之分,我与蘅汀也不需要你们照顾。是条汉子就上场和我比试一番。”少婈说罢便走上演武场。
那李呈安听到这句话觉得很是打脸,便也不再推辞要走向前。周围的几人倒是一脸看好戏的姿态,朱季明面上有些担忧,想要阻拦去被蘅汀按住了手臂。“三哥要担心就只管担心李呈安吧。”蘅汀低声道。
二人在演武场上站定后,少婈扬声道:“李呈安,你说这些话明显是不服我,那我们这场比试也不能就是随便比划。先说好了,若是你赢了我,我就任凭你吩咐,若是我赢了你呢,你往后便尊我一声祖奶奶。”
“好大的口气,那我就且赢了你,然后再……”李呈安嗤笑道却被少婈打断。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开始吧。”少婈站定道。
话音刚落,那李呈安便如凌风之势扑面而来,先是挥手一掌欲拍在少婈肩上,却被少婈虚晃身形避开,随即便转身来一记扫堂腿,少婈抬起一腿将其腿别在两脚之间,反身擒住李呈安的一只手臂,然后屈膝压在他的腿上,奈何那李呈安使出蛮力也动弹不得,这李呈安心想这姑娘怎的有如此大的神力。少婈等他挣扎完力气尽失后又将他反手按在地上。李呈安倒也是硬汉一条,也不喊疼亦不求饶,二人就如此僵持。少婈心想反正累的是你,我且跟你耗着,丢人的也不是我。
“如此看来,胜负已分,少婈大人且放了他吧。”朱季明在场下喊道。
少婈听言便俯下身子问李呈安道:“认不认输?”
李呈安不言埋面至地板上,另一只手狠狠地捶地,觉得很是丢脸,料想他也是捕役司功夫了得之人,却没曾想栽倒了一个弱女子手中。“你若不认输就且这样耗着,反正我不嫌累,只是时间久了你这经脉不通总会形成大碍。若是认输就得大声叫我一声祖奶奶听听。”少婈慢条斯理道。
李呈安从她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一毫的费力,便只得服输,却道:“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如此受辱,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你也知你是堂堂男儿,却言而无信,真叫我瞧不起。”少婈见他誓死不从的样子便也只得作罢,将他松开来便走下台。
李呈安费力的翻过身喘了几口气道:“谁说我言而无信,你不准瞧不起我!”
少婈头也不回道:“你就是言而无信,比武之前说好的……”
“祖奶奶—”三个字从演武场上大声发出将少婈的话打断。少婈听到后有些惊讶便转身看向那地上躺着的李呈安,听这一声呼喊倒真觉得神清气爽,少婈随即笑逐颜开。
“真乖。”少婈应道。众人忍俊不禁,没想到向来刺头儿目中无人的李呈安竟然也栽了跟头,还栽在了一个姑娘家手中。“想来大家也能看出我与蘅汀都不是需要各位保护的累赘了吧。”少婈问道。
“二位大人威武!”众人齐呼道。看这只是做司簿的少婈已然身手了得,那做捕役的蘅汀功夫自然不在话下了,朱季明心想。
众人正在院中叙话之时,突然有差役进来报曰:“诸位大人,大事不好了,皇陵被人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