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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封建迷信说得好,一想二骂三念叨。
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的奥薇莉雅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感冒了,毕竟如果这句俗语是真的的话,以她花心滥情和招猫逗狗的惹事程度来说骂她想她的大有人在,光是打喷嚏都能置她于死地。
但刚刚分别的赛尼奥尔可不算在内。
至于送一枝小雏菊给他,也不过是奥薇莉雅的一时兴起。
奥薇莉雅揉了揉鼻子,路过垃圾桶的时候漫不经心的将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道的丝绸质地手帕巾扔了进去。
今日采买融进了粘液之中,绕过僻静的巷道之后鸡声鹅斗的喧闹声再次甚嚣尘上。
借着路边七扭八歪的商店高高挂起的招牌上那一圈圈的霓虹灯才得以窥探街道全貌,迫不及待想要掏空男人钱包与精力的站街女郎穿着清凉无比的衣着,旁若无人的散发着女人独有的令人血脉喷张的荷尔蒙。
长途跋涉来到马赛勒的海贼们多日积攒的对酒精与女人的渴望将在这里得到宣泄。
前提是他们掠夺来的资本支撑的起他们的欲望。
而不是像刚刚那位醉醺醺的家伙都到了临门一脚的地步,却被性感的站街女郎一脚踹翻在地,一路骨碌到她的脚下,还要被那位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女郎指着鼻子骂。
“身上不带钱他妈的还出来玩女人?”
“玩你的卵蛋去吧!”
……骂的真脏。
奥薇莉雅最少踢废了三个敢跟她开下流玩笑的烂人才找到了那家挂着马头标志的酒吧。
看来这家老板在马赛勒有些门道。
门前反倒比奥薇莉雅一路走过的街道来的更干净,但酒吧内部也避免不了充斥着烟草与酒精混杂不堪的污浊空气。
觥筹交错之间,酣畅淋漓的肆意狂欢被门口风铃‘叮铃铃’的清脆声响打断。
“老板!你来新客人啦!”坐在门口的一位扎着马尾辫的男人非常自觉的热情招待起来,“老板去里面拿酒了,这位小姐想喝点什么,可以先看看价目表。”
“谢谢。”
“那个……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斯宾塞!这种老套的搭讪方式早就已经过时了!”
“就是啊,人家小姑娘会理你才怪哈哈哈!”
“技巧啊技巧!你可没长着副船长那张‘就算身无分文也会有女人心甘情愿掏钱’的脸……”
“你们快闭嘴啊!”斯宾塞回头朝同伴们吼了一声,随即回过头来尴尬的向她解释,“对不起啊,他们没有恶意的。而且……我是真的觉得你有点眼熟。”
“没关系。”
酒窖门从内侧被打开,一个身材佝偻的老头背着手走了上来,身后的酒箱子几乎擦着门框的极限挤进了酒吧。
如果不是瞧见了酒箱子后面隐约露出来的衣角,奥薇莉雅差点以为老板家的酒箱子已经懂事到会自己走上来了。
“喔!酒来了!”
“不要停在半路上啊,罗杰。”
“但是很奇怪啊。”他说着,从危如累卵的酒箱子后歪出个脑袋来,带着骷髅头标志的红色海盗帽也如酒箱子一般摇摇欲坠,“又在哭了。”
“什么在哭?”身后的人也跟着探出头来,顺着罗杰的目光见到了这位混在同伴之中的意外之客,“……是你啊。”
不光收留了赌光了全部家当的某个副船长还带着他在托帕岛上肆意挥霍了整整七天的冤大头奥薇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