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喜儿闻言,看着这个少年在她的面前意气风发的模样,她不免生出了许多担忧。
“可荀县尊,你怎么知道他们就一定会愿意搬出来呢?”
“你不也是说他们在外面没有田地,没有活计吗?”
“人都是念旧,并且对新的环境带着许多担忧的。”
“荀县尊您虽然一片好心,可这些人未毕领情呢!”
这样的话无疑是一盆冷水泼到了荀坚的身上。
但荀坚却早有心理准备。
“他们会担忧是正常的。”
“毕竟他们好不容易在这大山里落了脚,有了自己的房子与土地,可以勉强苟活了。”
“虽然在平时生活当中也会有许多困难,但至少是活下来了!”
“而这些受尽苦头的百姓,也最是不愿意相信官府之人。”
“所以这就在于我们怎么去做了。”
“只要我们是智慧与文明的,他们会愿意跟着我们一起去建设发展己吾的。”
常喜儿见状,内心的不安消散了。
她可不关心某些愚民的死活,只是担心荀坚会因为一些愚民的不理解而感到颓废伤心罢。
讲老实话,常喜儿是觉得这些大山里的人可有可无的。如果荀坚真想为百姓们办事,管好城乡不就可以了吗?
为什么非要连大山里的人也要一起带上呢?
走如此的山路,还只是为了一村可能不到十户的人家,而人家还不一定愿意搬出来。
但谁叫这是荀公子呢!
只要是同荀公子在一起,结果不好,过程也是一种收获呀!
一行人休息了片刻。
又继续赶路。
约莫又走了半个小时左右,荀坚等人终于发现了这大山深处的村落。
它们零零散散的分布着几间茅草房,田地也是东一块西一块。
荀坚见状,向一位老农走去。
“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在田地里劳作啊?”
“瞧你说的什么话,俺只要能劳作就要一直干下去。”
能拥有自己的田地,对于这些贫农来说绝对是宝中之宝。
在物质上:这是他们最宝贵的财富了。
“家里面有几口人啊?”
荀坚这样的话才刚问出口,很快就引来了老人的警觉。
他不再搭理荀坚。
身后的乐进见状,大为恼怒。
“你这老东西!”
“主人问你…”
不待乐进这憨货把话说完,荀坚拉着乐进的手就走到了一边。
“文谦啊。”
“对于这些百姓,你需要温柔一点。”
“看那老人家警惕的模样,他大抵以为我们是来收税的了。”
面对荀坚的语重心长,乐进反应过来。
在汉廷腐朽的状况下,百姓们害怕收税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