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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
宋归又雇来俩辆车,一辆给苏家四口,一辆宋归与二叔三叔挤在一处,二叔三叔最后还是决定去大相国寺看看……
固然,
这种事,
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宋归一说,便信的一塌糊涂,但是,万一呢?
三叔撩起门帘:“这么说来,这几日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什么天尊……”
“道德天尊。”
“对。”
宋礼放下了车帘,回头道:“便是你假扮的?”
“也不是。”
宋归烹了一盏茶,马车出城前,还是挺平稳的,然后递给二叔,三叔:“只是暂时杜撰了这么一个人。”
“那也很厉害了啊!”
二叔品着茶,有几分惊奇的看着宋归:“我还以为是你祖父复生了呢,你祖父以前就喜欢假扮一些神神道道的人,就连皇帝都深信不疑。”
宋归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你们是真不怕我死啊!”
喝茶的动作一顿。
宋礼还没有品出来,宋义便已经有些尴尬道:“皇帝查了?”
“能不查吗?”
我都快当驸马了,宋归有些无奈道:“我还去见了赵宗实,赵宗实拿出来了一堆我父亲与他父亲的罪证,对我深信不疑,所以,你们如果还有什么隐患,最好尽快对我说明。”
“那你是想瞎了心。”
“你不会觉得我们也是自愿的吧?”
随着熟悉,宋礼也是一日比一日不设防:“你以前那个死板的样子,我就不跟你说了,但是,你现在也灵泛了,你不会猜不到,我们也是被逼的吧?”
宋义幽幽叹了一口气:“当然,这不能怪你父亲,你父亲说不得也有几分被逼的缘由,主要还是你祖父……”
“唉。”
“子虽不言父过,但是……”
“唉!”
“你祖父号称什么通天彻地的大国师,固然,他是蒙混住了皇家,就连真宗皇帝都深信不疑,但是,他毕竟没这个本事,遗留下来了一大堆的麻烦,当然,我们大多都已经隐秘了,你这个不必担忧,但是,我们到底也被逼上了这条路,再加上……”
看了眼宋归。
或许是今日老太君的态度起了决定性作用,宋义坦坦荡荡道:“你母亲的出身,柴家啊!你不会真以为大宋皇帝对柴家极好吧?是,极好,却只是旁系,后周恭皇帝,恭?呵呵。”
“二十岁就死了。”
“柴熙让?”
“不知所踪。”
“柴熙诲。”
“不知所踪。”
“柴熙谨倒是好一些……”
“有尸体。”
“然后呢?是,后周恭皇帝的长子,柴永崎继承了国公之位,但是,二十多岁也死了,连个儿子都没有留下来,然后呢?便被旁支窃取,他们说自己是柴家人,谁信?况且,即使他们是,他们连参加科举的资格都没有,大宋就没放松过一丝一毫对他们的防范。”
这很正常。
宋归并不见什么气愤,只是想到了那日见到的,面容白皙版“父亲”,忍不住有些好奇的问道:“那我母亲呢?出自失踪的那俩位?”
“她说是。”
“但是……”
宋义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我觉得她还是出自最正宗的恭皇帝一脉。”
“不是没留下儿子吗?”
“有。”
宋礼斩钉截铁道:“我还与他孙子比过武功呢!”
“那是假的。”
宋义有些无可奈何的看了眼,能力全点了轻功的弟弟:“不过,假的虽多,毕竟,想要推翻大宋,柴是一个很好用的借口,但是,应该有真的。”
“应该?”
宋义有些无奈:“我也没办法啊!你父亲神神秘秘的,我们虽是亲兄弟,我也坚信他不会害我,但是,他也不会把什么事情都告诉我,不过,概率极大,所以,我的想法是,你还是要以你母亲便是恭皇帝嫡系来做准备,一旦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