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还好，一说，米剑白的确感到饿了。

“好，歇会儿，吃点东西再赶路。”

东岳山下也是十几里不见人烟，加上冰天雪地的，不会有人出现。于是米剑白就勒住缰绳，从身上套下包裹准备找干粮。

皮球却摆摆手说：“哎？等会儿，再走五里路就有一个破庙，估计那只鸡早就炖烂了。”

米剑白一听，偷偷吞了一口口水。

破庙里的灶膛里还有余火，土罐里的鸡果然已经炖烂。

让米剑白惊讶的是，灶台上的一个锅里还有一只烤鸭和五个馒头，甚至还有一壶酒。

“皮球，在哪弄来的？”

前不挨村后不着店，这破面已荒败多年，哪来的锅碗瓢盆、热酒馒头？

米剑白这样问也不是废话。

“有得吃就不错了，你还问来路。哦我知道了，你怕我下毒，好好好，你就在旁边看着，我一个人也能吃完的。”

皮球说罢，一把扯下一只鸭腿嚼开了。

米剑白撇嘴一笑，也跟着喝酒吃肉。

吃饱之后睡觉，并无半点异常。

唯一的异常，就是聂褐雪离米剑白远远的，而且把裘衣裹得严严的，说自己的裘衣只够自己一个人御寒，怕被米剑白睡着的时候扯了去。

米剑白笑了笑，懒得和他计较，就在火堆旁边抱着灵虚剑靠着墙壁假寐。

聂褐雪裹着裘衣，半躺在火塘边的一块门板上，一遍搓着手烤火一边说：“我说剑白师兄，我有名有姓的，你干嘛老是叫我皮球啊。”

米剑白看了一眼皮球，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你看你自己，你这身裘皮大衣一点都不合身，可能我穿起要合适一些……”

皮球顿时一慌，赶紧又裹紧了裘皮大衣：“冰天雪地的，不穿大一点的衣服，不把我冻死啊……”

“呵呵，再大也不能这般夸张啊，直接拖到地上去了，皮球，你咋这么矮？有一米七没有？”

一米七，是矮了点。

皮球羞得脸上一红：“个子矮又怎么样？剑白师兄的剑法自然了得，但是我聂褐雪会的，剑白师兄你不一定就会……”

“比如……”米剑白阴阴一笑：“偷东西？”

“剑白师兄，不要太过分了啊！偷东西咋啦？这次任务不也是偷人家的小孩吗？”

皮球当真生气了，歪过头不理睬米剑白。

米剑白顿时哑然。

师父灵虚子交待的绝密任务，的确是去偷一个小孩。

米剑白心里郁闷，就把不爽转移到皮球的身上。于是垮着脸说：“你不要师兄师兄的了，也不准再把灵虚剑挂在嘴上，更不要透露任务的任何信息，行走江湖，管住嘴是第一位的，祸从口出你知道不？”

“好好好！那么……我就叫你哥哥了。”

米剑白想了想，有这么一个弟弟在身边，接下来的行动也算是衣食无忧了，省去了自己的很多麻烦。

于是点点头，说：“也好，我门出来办事，千万不要泄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你就叫我哥哥吧，我呢，还是叫你皮球吧……”

“哼！”

皮球哼了一声表示抗议，倒也没有太较真。

“哎！剑白哥哥，你的剑法那么厉害，刚才为何不直接杀了九龙帮的那几个坏人？”

皮球改口还真快。

“没必要杀他们啊，追马也是人家职责啊。再说了，不是每个坏人就一定该死的，也不是杀人就一定要用灵虚剑的。”

米剑白心里好笑，让你看见了剑招，还叫灵虚剑吗？灵虚剑的特异之处就是出招无形，杀人无影，一个快字了得。

皮球嘴角一撇，不屑地说：“也对，也不是杀人就一定要用剑的，比如我聂褐雪，杀人就很少用兵器。”

米剑白细细品味皮球的话，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怪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