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不会是哄我下来围攻我吧,米某倒是不怕的。”
西岳生哈哈一笑:“米公子何时怕过谁?一剑鬼愁的名号,只会让江湖恐惧。老夫在里面已经观察多时,米公子之所以处处避让一忍再忍,无非是念着龙骠营还是一家人。现在就请米公子上座,咱们一起把这蹊跷事捋捋。”
刚刚还怒火万丈的经蓝天,把斩马刀递给身边的小厮,也朝米剑白拱手道:“既然三爷都发话了,那么你先下来吧。”
经蓝天这口气,还没有完全相信西岳生的判断。
米剑白两腿一松,轻盈地落在地上,径直走到台上的客座坐下,对经蓝天和西岳生说:“有什么话赶紧说,米某还有要事要办。”
他的心里还在点惦记着昨晚上的那个黑衣女子。
经蓝天和西岳生立即上台,分主客坐下。
西岳生经过几个时辰的观察,已经确认米剑白的身份。正如他所说,米剑白要不是顾及大家都是龙骠营的兄弟,就算没有宝剑在手,要想伤人不是难事,脱身更不是问题。
西岳生小心翼翼地问:“三年前真是米公子去执行龙骠营的绝密任务?”
米剑白哼了一声,嘀咕道:“好话不说二遍,说了也是白说。”
米剑白的意思是,既然是营首安排的绝密任务,连师父灵虚子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人物,你南麓分舵的人怎么会清楚?所以他自然不会说得具体,就算说了也是白说。
西岳生讪讪一笑,又问:“当初和你一起搭档的人,真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兄弟?”
“是啊!”
米剑白愣了一下,反问经蓝天:“你身为南麓分舵的舵主,派谁去难道你不清楚?”
西岳生不等经蓝天回答,接着问道:“那人真的……牺牲了?”
米剑白品茗压抑住悲伤,点点头,凄然道:“就是因为皮球弟弟聂褐雪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你们最好什么也别打听了。”
经蓝天顿时眼圈发红,满脸愤懑。
西岳生也抽了抽鼻子,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才说:“这其间必有蹊跷,米公子有所不知,南麓分舵派去配合你执行人物的人,不是什么十六岁的皮球兄弟,而是老舵主。”
“啊?”
米剑白顿时惊讶:“难道南麓分舵的老舵主会易容?”
西岳生摇摇头,凄然地说:“当初老舵主接到密令之后,就给我交待说,既然是东岳分舵的灵虚子所托,而且是营首下达的绝密任务,派谁去他都不放心,于是老舵主就亲自去了。临走的时候还交待,万一他老人家出了什么一意外,南麓分舵就交给他的儿子经蓝天掌管……”
“啊?”
米剑白又是一惊:难怪自己一提起皮球兄弟,经蓝天就突然翻脸了。
这么说来,老舵主是遇难了?
难怪经蓝天一听米剑白说他的搭档死了,不管是十六岁的小子还是四十五岁的经老舵主,反正就是死了。所以经蓝天就认为米剑白是奸细。
老舵主是死是活,在座的几人自然都不清楚,不过三年过去了,老舵主始终没有一点信息。
米剑白也很纳闷:当初和自己搭档执行绝密任务的皮球弟弟聂褐雪,究竟又是什么人呢?
……
所谓的坟茔其实就是一个土包,两名死士很快就刨开了。
望着眼前一道两尺深的土坑,米剑白顿时惊呆了。
这个坟茔居然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