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汉子不予理会王也所说,挥刀再度朝他攻杀而来。
王也来不及延缓伤势恶化,硬撑着胸腹剧痛将秦薇推在一旁。
他刚才受了很大的创击,如今敌人又得神兵相助,他哪里还能够安定自若。
秦薇姑娘的实力在他心中太弱,与敌交战,他尚且落得这番天地,那还能让她横插过来使自己分心?
将秦薇推脱一旁后,汉子也已挥刀而至,王也急忙躲闪,于双脚发力极速侧身向后掠去。
眨眼间便见那柄陌刀将破庙支柱一分两半,可足以令人惊叹的是,已成朽木的立柱并没有因此东倒西歪,颇有种严丝合缝的感觉仍然还屹立不倒。
王也猛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惊骇道:“乖乖,这得是多快的刀。”
“你等几人愣着做甚?还不速速将这秦朝余孽捉拿?这小道士你们不是对手,交由我来!”
汉子冷眼一瞥身旁黑衣女子,顿时想到了什么,气不打一出来。
这些个榆木脑袋,当真痴傻,我纠缠住这小道士,你等居然还矗立一旁不为所动!真气煞人也!
睚眦卫为首汉子麾下有四人已被王也撂倒,剩余二人在旁如松站立,在听到他怒斥之后,才急忙回神握刀向秦薇砍去。
他们实力不够,没办法激发陌刀的真正威力,但让二人合力困住一名女子还是颇有信心的,更何况在他们的认知当中,这名女子还身受重伤,因此自当无惧!
见他们气势冲冲,威严而至,秦薇赶忙从腰间掏出匕首,亦是冲向了他们。
一时间围战一起,难分胜负。
王也嘴角轻笑,秦薇的伤势已被他暂时稳定住,对付那两个虾兵蟹将应当无碍。接下来,可就要好好会会这名睚眦卫武者了。
汉子见秦薇与他麾下二人短兵相接你来我往几个回合不见秃废,便是眉头一皱,暗想不该如此才对。
可也仅仅只是疑虑一下,便回首死死盯住了王也。
秦薇身形如燕,以柔克刚,在他二人交叉围攻当中,倒是显得游刃有余。正所谓一寸短一寸险,她虽手握匕首对战,但胜在是近身交锋,所以倒是有了几分优势。
这可苦了这两名睚眦卫武者,他们本以为秦薇重伤之余根本无法发挥自身应有实力,可谁知居然毫无影响,不但如此,反而有了种愈战愈勇之感,令人好生诧异。
但一想到自己堂堂男儿身躯,岂能弱了女子。便攒足了一口气,积蓄了不少劲道与她对战。
他们内劲薄弱,远远无法达到气力外泄对敌,所以只能依靠兵刃杀敌致胜。然秦薇则就不同,她内力较厚,可不敢随意使用,生怕在牵动了伤势。虽说拳脚大开,身姿轻盈,招招险要,但苦于不敢用内力对敌,所以两者之间的战斗逐渐进入一种白热化阶段。
“是你为这女子抑制住了伤势?”
汉子伸刀指向王也,盛气凌人询问一番。
王也在风雪漫漫中伸了伸懒腰,扭动了一下脖子,笑着回道:“只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奇技淫巧,让你见笑了。”
他的这点微末医术,对于长生观老观主而言,还真只能称得上是奇技淫巧。
如此一来,听到他的回答,为首汉子便是彻底打消了心中疑虑,怪不得秦薇能够自如施展身法,事情发展到现在,貌似棘手了很多啊。
瞬间,他动了。
人还未至王也跟前,那股磅礴力道就已被他有所感应。
他的刀法在王也眼里看来,很是奇妙,他从未见过用刀的高手如他这般,不追求一招一式,只是最简简单单的或砍或劈。
但就是这样简单的招数,却让王也心生了一种力不从心难以对抗的感觉。
早就听闻自己师傅讲过,用刀入圣者,一招一式施展出来都是平平无奇、普普通通,列如雍州大侠古立阳,与人对战只靠三刀,而且是最为简单的三招。
他问过观主这是因何缘由。
观主只答道:“用刀者,无不求大开大合直来直往,最终目的,是为斩杀敌人。所以若是对刀有研究者便会发现,论其灵活,刀不如剑,一些繁琐的招式运用在剑客手中,便会有万般变化。
反之,若是用刀人如此繁杂,只能徒增累赘,不仅起不到杀敌作用,还会束缚己身。”
想至此处,王也便摇头不乐,暗骂自己年幼学武时尽会偷懒,用时才知后悔莫及啊!
平日偷懒度浮生,来年坐吃望山空。
“巽风盾!”
王也再次用出了奇门遁甲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