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矢又走了一圈回来后，夸奖他，“不错，不错。你对气的控制确实非常有天赋。”

白濯兴奋不已，“那毅矢老师，下一个学什么呢？”

毅矢神色淡淡，带着笑说，“不要着急，白濯同学。古话怎么说的。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打好基础，不要冒进。”

他见白濯并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心中有了意思，“这样吧。咱们来比试一把，你都会些什么？”

白濯又高兴起来，他喜欢比试，即使对方是自己的老师。其他的同学有的吃惊，有的讥笑，有的担心，都看了过来。他想了想，“我还会束身印、金刚印和万解印。”

“很好，会这么多。足够了，我就用这几个印与你比试。”毅矢让其他的同学站开，自己和白濯站在中间，“记住，要点是控制自己身体里的气，应对外部侵入的气，迅速判断它的动态特征，它的形，并将它化解。”

白濯点点头，比试正式开始。一切发生得非常迅速，白濯刚完成金刚印的结印，毅矢立刻将他破解，然后使用束身印将白濯定在了原地。毅矢停下向他解释，“动作、心念和气，这三个不断运动的三个点，你必须无时无刻地认真观察它。寻找到空隙、薄弱点或是应对方式。”

毅矢说话时，白濯通过运气解开了束身印。“很不错，很快就解开了。”

白濯并不知道毅矢接下来会使用什么，他决定赌毅矢下一招还是束身印，于是他提前做了一个应对与刚才的束身印一模一样势态的万解印。结果他赌对了，毅矢刚做出束身印就立刻被化解了，而自己反中了白濯的束身印。见老师定在原地，周围的同学们发出了惊呼声。

不过，毅矢解开束身印的速度极为之快，一秒不到就立刻挣脱，“让我大吃一惊啊，白濯。是蒙的吗？”

白濯并不服气，他往前一步，望着老师的手，这次他赌老师会先使用金刚印，而且他跳了起来，试图干扰老师的观察。结果他这次赌错了，毅矢对他使用了束身印，他身体跳起后突然不能动弹，只来得及提了点腿，他一屁股咚地落在地上。老师吓了一跳，停下了结印，走来准备看看他。没想到这次白濯非常快地解开了束身印，弹地而起，往前一冲，撞到了毅矢，坐到了他的腰上。

毅矢愣了愣，笑了起来，“你赢了。白濯。”

周围的同学并没有称赞他，反而露出鄙夷的目光，认为可耻地偷袭了老师。毅矢拍了拍屁股和背上的灰，“你刚刚掉下来没摔伤吧。”白濯摇了摇头，“做那么大动作，还能精确地控制身体里的气，那么快解开束身印，你真的很有天赋。”

白濯走开后，同学们都去了老师身边，要求老师的指导，只有卞庄靠了过来，“老师都表扬你了，真厉害。”

白濯心情复杂，但是他想，赢了就是赢了。他不再去看那些同学，自顾自在一旁练习聚能印。

“不去吃饭吗？白濯。”卞庄坐在石墩上，翻看着巫师史的教科书。同学们早已经离开。

白濯深吸一口气，结束了运气练习，“走吧。”

走在半路上，一个高年级的学生跑了过来，“你就是白濯吧。秉川老师找你。”他撑着膝盖，气喘吁吁，衣服都汗湿了，“我跑去小食巷找你，这一路找了个遍都没找到你。”

“我在北楼那边的操场上练习运气。”

同学无奈地笑了笑，“你快去吧。”同学缓了口气，“累死了。不想吃饭了。回去睡午觉吧。”他转过身，往沐芳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