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是神识找出的其它小道，四周飘雪宛若有了灵智，全然避开顾白，是故，虽踩着浮雪却留不下痕迹。

走这条小道顾白是有私心的，寒风凛冽，枯秃的枝干随着摇摆。

柳妍惜蹲在松树边，她环抱着手臂将自己缩成一团，只露出看着便知手感极好的头顶。

冬游，再也不来了。

顾白从半位面取出毛绒披风和泡好的花茶，将花茶放入柳妍惜手中他为其披上披风。

吹了吹略烫的花茶，柳妍惜喝了一小口。

“谢谢，”“就不怕我是坏人？”“你不会是坏人。”她天生灵骨，看的尽一切虚妄。

从顾白身上她感受不到暴虐的气息，那是，黑白斑驳的混沌。

“你认为什么是‘天’，”顾白蹲下身子视线与柳妍惜齐平。一直仰望的小可爱揉了揉脖子，有点酸。

这一点都不给力的身高。

“‘天’的根源是天，没有我的认为依旧是天。”“你这个回答有点狡猾，不过，勉强算你蒙混过关。”

顾白不打算刁难小可爱，毕竟对方还小，知识储备量不够。

“要和我去逛逛摊子吗？”他向小可爱伸出手，左手端着茶，柳妍惜将自己的右手放入顾白的手心。

“我想买手信，”她对顾白眨眨眼，“当然可以，想选多少选多少。”

柳妍惜并不贪心，从本质而言她是个佛系少女，淡泊红尘的那种，拉着顾白走到小摊她拿起上边的檀木梳。

“我要这个，”“好。”

从上午十点逛到下午三点，顾白对柳妍惜说：“有人在找你。”

“嗯。”

“还有想看的东西吗？”“我想看紫云山昼夜相交时的云。”“那就只能错过了，”顾白低头对小可爱说道。

“这样啊......”柳妍惜颇为遗憾的松开顾白的手。

“我该走了，”她对顾白说：“今天我玩得很开心，让你破费了。”

“不用客气，有缘再见。”“有缘再见。”

柳妍惜抱着披风与披风中的檀木梳走远，直觉告诉她往那走能够找到集体。

目视柳妍惜走远，直至其消失在视线内后顾白沿原路将小摊逛了一遍。

手信，买好了。

......

“妍惜你怎么在这，快跟老师走，该回家了。”面色焦急的实习女老师看见往自己方向走的小可爱说道。

不知为何，她下意识的忽视了柳妍惜怀中抱着的东西。

小可爱察觉到了，但却什么也没说。

坐在返程的大巴上，柳妍惜拿出檀木梳，将原本的马尾散开后默默望着紫云山。

忽然，紫云山周围的云全染上绯色，绚烂绝美的碎紫如同星图排列开来。

真美。

唯二见得着此景的顾白找了棵视野广阔的树扫开雪，坐在枝头。

拿出半位面的茶他为自己倒上一杯，赏云，赏茶。

小正太：我做的，不该夸夸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