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士还解释上了!!!!......’
侍女小翠二脸懵逼。
啥玩意就一枚大洋,这不磕碜人吗!
要知道,今天跨进这散金楼大门,都得十枚大洋呢!
真要没钱,不会去外面瞧着吗?
非得打肿脸充胖子!
心中升起怒意,正欲甩些脸色,尖酸刻薄几句,耳畔的琵琶声忽然转了几个低沉的音调。
小翠顿时凛然。
“......谢谢爷打赏。”娇小侍女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连忙换了副新盘子,前往下一桌贵客讨赏了。
......
“昔日听闻这千音门能把信息藏于乐器当中,于不动声色间传递给他人,今日倒是开了眼界。”
待侍女走远,张怀义笑着说道。
对于刚才侍女小翠呼之欲出的‘冒犯’,他并不甚在意。
“哦?”张之维眼睛一亮。
“那师弟你给我说道说道,刚才那吴灵儿给这小姑娘说了些啥?”
张怀义眼睛一瞪,顿时无语:“咱又不是千音门的人,哪儿知晓这些,据我所知,只有经过千音门的特殊训练,外加上对乐理有一定的了解,才能从那细微的音符变幻中提取分辨出关键信息。”
“怀义师弟,你懂得真多啊。”张之维明白了他的意思,赞叹不已。
这些江湖杂派的信息记载,可入不得龙虎山的藏经阁。
不禁心生敬佩,自己这师弟,还真有两把刷子。
“估摸着也就是让这小姑娘低调些,别为点儿钱财,这最后关头惹是生非,还能说啥,大差不差吧。”张怀义老神在在,说完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张怀义知道。
异人如果想搞钱。
那手段可太多了。
无论本领高低,只要铁了心想搞钱,那基本都穷不了。
更不必说吴灵儿这种既有美色,还有一技之长的。
他可不信这小姑娘今日整这出金盆洗手的大戏,真就是奔着这些所谓豪客的那点儿打赏钱来的。
所以无论自己是给一枚大洋还是五枚大洋,还是十枚大洋。
对人家来说真没差。
既然如此,又何必装得阔绰。
距那陆老太爷大寿还有些时日。
不还得吃饭嘛......
......
此时,侍女小翠和传唱老伶还在继续广纳八方钱财。
今日在这散金楼想被唱个名,出回风头,代价可不小,打底就是十两黄金起步!
三楼基本都是些中年老板,消费能力很强,平时也是散金楼的金主。
二楼则是些看热闹的居多,打赏的相对少些。
两人不一会儿便下了一楼。
张怀义不由感叹,这该死的世道。
有的人饿的啃树皮,有的人却为了美人一笑豪掷千金。
......
“李氏银庄,李少爷,黄金一百两,珠宝十副......”
传唱老伶的声音忽然变得欣喜起来。
其中内容更是令人咋舌不已。
“嚯,还真是出手豪阔,一百两黄金,算上珠宝,可不是小数目。”
“不过这声音,好像是从一楼传来的?”三楼客人有些疑惑。
“我说今天怎么没看见老李,原来派他儿子来了!”
三楼众人一阵恍然。
今天好些个熟悉老板没到场,看来都是让给自己儿子孙子了!
张怀义则是笑而不语。
此番情况,他早就料到了。
三楼的老登出手再阔绰,基本也都是经受过创业之苦的人,总会留有点儿理智。
但身为富二代或者富N代的小登们就不一样了,绝大多数都没还没挨过社会的毒打,追起漂亮妹子来就更是完全不拿钱当钱。
后世有个笑话。
富豪问他儿子,为什么你消费水平比我还高?
儿子回答,因为我有个有钱的爹,你没有。
这些年轻人,稍微激一激,比一比,更是直接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