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石思绪万千,心头咋暖咋寒。
“你脸色怎么发白,是不是被风扑了,着凉了?”秦月华搂住她的腰,问她。
“不准喊我夫人!”柳茹石冷着脸,警斥他。
她的警告里带着冷厉,在秦月华看来则是两人之间的小情趣。
秦月华微笑,低头亲上她的额头,“你早晚都是我的夫人。”
柳茹石推开他,站起身,慢慢走到窗柩边,自言自语道:“不知大哥是不是离开驿站了。”
她声不大,却入了某人耳儿。
“怎么,你还想跟着去不成?”秦月华走近她,从后面用力地揽住她的腰身,冰冷道。
柳茹石懒得理睬他。
“在我怀里,却想着别的男人,该打。”说着,秦月华轻轻在她腰身往下拍了一下。
她瞪他,又要用力推开他。
秦月华却揽紧了她,“丫头,别闹了,好好陪我一会儿,明日一早我还要赶回去。”
“这么赶,那你还回来?”柳茹石直接揶揄他。
“北域其实也危险的,我怕遇到什么万一......”他还没说完,便被柳茹石捂住了嘴。
“那你一切小心,莫要贪功。”柳茹石轻声道。
虽然她恼他,却不想他有任何意外。
被她软软的、泛着清香的手捂着嘴,秦月华瞬间心情大好,之前因袁绍裳而不悦的阴霾,瞬间烟消云散,他轻轻地吻了吻她的手心,“为了丫头,我定不会以身犯险,让你守寡的。”
柳茹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人真是不会说话,都没成亲,就算他死了,也轮不到她守寡!
秦月华沾沾自喜。
他就知道,她的丫头舍不得他死。
兴许,丫头更爱他。
俩人又独处了一会儿,秦月华将她送了回去。
这次,他送她回了柳府。
当然,也是避着柳府的人。
毕竟,三更半夜的,男女授受不亲。
最主要的是,本在北域守着边界的秦月华,自然是不该出现在金陵城里。
“明日宫宴,若是遇到什么,就去找贤王爷。”秦月华临走前,叮嘱柳茹石道。
“找八贤王?”柳茹石不确定道。
“嗯,他会帮你。”秦月华回她。
柳茹石点头。
秦月华吻了吻她的脸颊,依旧不舍得离开。
“我困了,歇会儿还要起早。”柳茹石催促他。
“小没良心,记得想我才是。”秦月华松开她,低声呢喃着。
“嗯。”柳茹石应了声,催他快走。
“茹石,你吻我一下。”秦月华哄着她,声音有些低哑。
柳茹石看着他,微愣。
秦月华也看着她,他不急不躁,而看她的眼神里,却藏着小火苗,就那么缠绵悱恻地烘烤着她。
柳茹石很快便失了架势,红着脸颊,踮脚凑上他的脸颊。
就在她快要贴近时,某人倏地一下,俯身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似饿狼捕食般急不可耐。
月光映着两颗紧贴的脑袋,修长的身姿如同藤蔓,缠缠绕绕,交织在一起,许久,许久,直到柳茹石险些喘不过气来。
某人才不舍地分开。
秦月华离开,柳茹石躺在床榻上眯起了眼睛。
晨起,奶嬷嬷看见她躺在榻上,有些诧异,“小姐昨夜回来的?”
“嗯,嬷嬷,简单收拾一下,一会儿该进宫了。”柳茹石起身,边套衣衫,边开口道。
奶嬷嬷自然知道今个儿是什么日子,这宫宴,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