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司雨点点头,把天证拿出来,双手捧上。项文舟接过后看了看,疑惑说:“奇怪,就是把普通的匕首?难道是我看错了?”
风靖远说:“这把匕首,萧思学师兄也曾有感,莫非有什么玄机?”
项司雨手心有些淌汗。
项文舟反复打量几眼,说:“恩,可能这东西快成精了,或许是和天证神剑接触过,所以有什么机缘吧。可惜材质挺普通的,不然也是把名剑。”
项司雨暗暗松了口气。项文舟把匕首还给项司雨,三人才都退下了。
项司雨出来后,不禁细思,之前萧思学若有所感,拿天证去看,或许还是巧合。可项文舟也很在意,要天证看。莫非是有什么玄机?
天证传音解答:“萧思学、项文舟,都有剑觉。萧思学是后天刻苦习剑而修炼出的剑觉,项文舟则是先天剑觉。有剑觉之人,通常都是剑道天才。”
什么是剑觉啊……
项司雨倒是想问,可她不会传音。
见项司雨陷入沉思,云靖问:“怎么了?项姑娘?”
天证传音:“改天再说。”
云异笑说:“该改口了,以后,项姑娘就是咱们的师叔了。”
项司雨刚刚从天证的谈话中撇回来,就听见云异说什么……师叔?
项司雨问:“什么师叔?”
云靖说:“项文舟是我们的师叔祖,你拜他为师,我们自然是要喊你做师叔的。”
“哈?不会吧?”
云异说:“我还以为,你可能会拜风师叔、张师伯或者我师傅为师,没想到拜师叔祖为师了。我们可不得喊你做师叔?”
“别吧……”项司雨看着两个鹤发童颜的仙长,说,“你们直呼我名行吗?感觉我一夜之间就老了。”
“哈哈哈哈!”云异笑了笑,拍拍项司雨的肩膀,“习惯就好,以后要喊你做师叔的人多着呢,咱们先叫叫,让你适应适应。”
云异云靖兄弟一个御剑,一个化光,载着项司雨一路往西南而去,路上风光变换,很是奇特。云异先前就注意到,项司雨在风靖远剑上时不仅不恐高,还满脸兴奋,特别好奇的左瞧右看,就觉得和大多第一次御剑飞行的女孩子不一样。当然,云异是不知道项司雨早在天证的带领下
飞过了。
云异大声说:“师叔,我带你到低空看看。怎么样?”
因为气流的缘故,云异的声音有点变形。
项司雨还是不能接受被人喊师叔,整了整头发,也大声喊:“别叫我师叔了,真的不习惯。”
云异却装作没听见:“走咯!去下面转转!”
夜咫鸦回到凤尾梧桐殿,先觐见妖王。妖王让他免礼,并让他坐到妖王休息的茶桌前。夜咫鸦坐下,妖王挽起袖子,给他舀了杯茶。
夜咫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禀报说:“项司雨已顺利拜师项文舟。”
妖王点点头:“辛苦了。玉璧之事,没漏破绽吧。”
夜咫鸦说:“尾巴都扫干净了,他们不会怀疑到妖界。”
妖王问:“那仙界是如何回收玉璧的呢?”
夜咫鸦道:“风靖远谎称玉璧有害,甚至能杀人,如此散播谣言,引得求仙者人心惶惶,纷纷主动上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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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说:“风靖远还是聪明的。”
夜咫鸦说:“属下有一事不明,想请王赐教。”
“说吧。”
夜咫鸦说:“仙界名师数不胜数,为何偏偏要选项文舟?”
妖王说:“天证秉性,能看得上的仙界名师也就三人。玉徵上仙和他不对付,修罗天那儿又太过危险,算来算去,就只有一个项文舟了。”
“可项文舟实在太过荒唐,我怕天证主仆会节外生枝。”
妖王笑了笑,说:“项文舟在太平时期是不靠谱,关键时刻却没人比他更靠得住。他做事还是会有分寸的,不然他当年也做不了兰陵学馆的掌门。”
夜咫鸦说:“要不要派人在这段时间周密监视,以免出什么状况?”
“你还是不放心?”
夜咫鸦摇摇头:“属下并非质疑王的决断,只是升仙大会近了,到时候项文舟、玉清荷、高行吾三人都不会在兰陵学馆。”
妖王一怔,随后赞赏地点点头:“你说的是。安排下去吧。我近期会想个法子让穆云回到兰陵学馆,我们的项姑娘怎么着也得把师兄师姐认全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