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咫鸦打量四周,见苍容也在,还被她大师兄苍彧的禁术给箍在地上,动弹不得,就知道刚刚发生了言语冲突。
玉清荷说:“妖王遣使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夜咫鸦向玉清荷抱拳:“奉妖王之命,来送天河黑蛇之毒的解药。”
白珠轩和乾达婆王一惊,白珠轩问:“妖界已经研制出天河黑蛇的解药?”
夜咫鸦点头:“正是。”
白珠轩问:“何时?”
夜咫鸦道:“五界逆天之战之前,妖王知道天河黑蛇之毒难缠,所以将妖界各族的药师祭司集中起来,潜心研制解药。是才有了此物。”
乾达婆王问:“可否……可否给我和白神医一人一丸?”
夜咫鸦说:“我带了一瓶,项姑娘解毒之后,剩下的药丸要如何使用,悉听二位尊便。”
说着,夜咫鸦将白瓷药瓶交给了白珠轩。白珠轩从天河黑蛇的毒牙上提取了一点毒液搁在验毒玉器里,触碰到毒液的部分即刻发黑。乾达婆王迫不及待地将一枚解药扔入玉器中,与玉器的发黑部分充分接触,只见玉器又黑转青,竟一点痕迹都找不着了。
白珠轩立即取出一枚解药,给项司雨喂下。又将之前搓好的天河黑蛇的蛇胆泥丸一起喂给了项司雨。乾达婆王见状,问:“后面那颗泥丸,是不是天河黑蛇的蛇胆泥丸?”
白珠轩说:“嗯。”
乾达婆王笑了笑,没多言。
项司雨服下解药不久,浑身发热,只觉肺部刺痛地发烫。白珠轩即刻给项司雨输气,一阵蒸汽升腾,项司雨汗流浃背,发间额头都是汗,可流出的汗水竟然是黑色的。
项司雨睁开眼,觉得浑身轻松多了,就像之前被人抽干了血液,一下子又输回来了。
白珠轩问:“感觉如何?”
项司雨点点头:“好多了……头还有点晕……没之前那么难受了……”
白珠轩点点头,点了项司雨的睡穴。项司雨沉沉睡去,白珠轩把她的头心地安放在枕头上。
风靖远闻言,看了趴在地上的苍容一眼,心中不住暗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下子,妖王可算卖了天证一个大大的人情。若说未来某天项司雨主仆倒戈到妖界,风靖远一点都不会惊讶。
夜咫鸦说:“此毒已解,我的任务也完成了。”
玉清荷说:“何不再逗留片刻,让我一尽地主之谊,也感谢妖王出手相救之情。”
夜咫鸦说:“不必,我王还等我复命。告辞。”
说着,夜咫鸦重新变回乌鸦,飞走了。
高行吾松了口气,对苍彧和乾达婆王道:“感谢二位跋涉前来相救,可你们看到了,事态发展实在出乎divstyletextalignenter;lrred>跻饬稀庋桑易龆攵换褂胁匀菔煤榷倬疲垡欢菜愦鹦弧!br/>
“不了,我只对救人感兴趣,何况……”乾达婆王看了苍容一眼,道,“和这种女人同桌吃饭,是对我的莫大折辱。告辞。”
这时候,坐着的李翁忽然站起身来,指着乾达婆王骂:“妖女!”
乾达婆王不屑地瞧了李翁一眼,冷艳一笑,走了。
苍彧也说:“多谢高师兄美意,只是今日一出,我实在愧疚难当,不敢再受赐饭。希望今日之事,不会对项师妹名誉有所损害。我回去后,会严加管束苍容。告辞。”
说着,苍彧一抱拳,带着身中禁咒的苍容,御剑离去。
风萧二人点点头,随着玉清荷离开了。
待外人都走净了。高行吾看着李翁,说:“李翁,你年老了。”
李翁说:“我比你年轻!”
高行吾说:“你若年轻,今日就不会如此折辱兰陵学馆,如此折辱师长。”
李翁气得吹胡子瞪眼,杵着拐杖不停骂:“师长?她的年岁当我重孙女都够格了!”
白珠轩这时说:“师兄,李翁年岁,早该告老,请他退休吧。兰陵学馆有个项师伯就已经够头疼了,还来这么一位,嫌我兰陵学馆在仙界不够丢人吗?”
李翁破口大骂:“南夷妖女!”
白珠轩说:“你也就口头功夫厉害了,你知道刚刚那个穿黑衣的女大夫是谁吗?”
李翁杵着拐杖说:“管她是谁?我怕她不成?”
白珠轩笑道:“她就是乾达婆王。”
李翁闻言,怀疑自己耳背,心中一股惊恐袭上背脊。
“你说什么?”
白珠轩非常不介意再说一遍,她甚至可以好心地说详细一些:“她叫华如贞,北邙山魔修护法之一的乾达婆王。”
说完这话,白珠轩只觉出了一口憋了七十年的恶气,非常欢快地走了。
李翁的拐杖掉地上了。
项司雨出了这么大的事,身为师傅的项文舟在哪儿?
原先,玉清荷和高行吾本是要去翠袖楼找他的,半路上得了千里传音,知道项司雨中了天河黑蛇之毒,就顾不上管他,半路折返回去了。
此时的项文舟,刚从姐的肉垫子上睡醒,打了个酒臭的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