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星君说:“要么说出天证下落,我可以放你们走,要么你和你的朋友一起死在这儿。选吧。”
“我真的不知。”项司雨说,“星君一再逼迫,我就只能胡诌一个去处,让星君白跑一趟,这又何必?”
“呵!”
玉衡星君瞬身至项司雨跟前。项司雨早有准备,后退三步,林红雪紧跟着抽剑一挥。玉衡星君脚步一顿,连忙后趋,才避过了这一击。可林红雪的剑刃依旧削下他的头发,在他光洁白皙的脸上画出一道薄薄地口子。玉衡星君皱眉,却笑着赞道:“这一剑不错。我会给你额外的奖励。”
作为一个男人,玉衡星君的笑容太过阴魅,项司雨预感不祥。只见玉衡星君进一步至林红雪跟前,紧接着一掌赞上。林红雪闪躲不及,双臂以十字形叠在胸前,硬接下这一掌。林红雪是运足真气接下的,玉衡星君的掌却只是肉掌的力道,丝毫没有动用任何真气、神力之类,结结果却是林红雪被一掌击飞。
“唔!”
一声闷哼,林红雪虽被一掌击飞,却及时稳住了身形脚步,没显得更加狼狈。项司雨见状,想玉衡星君未必会杀她,但一定会为了逼迫她,杀了林红雪,便连忙说:“星君且慢!”
玉衡星君停手:“怎么?想好了?”
“恩。”项司雨说,“天证去了东海归墟。”
玉衡星君皱眉:“他为何去那儿?”
项司雨说:“他和妖王有个约定,要去那儿赴约。”
“嗬……”玉衡星君细思片刻,阴魅地笑了笑,说,“很好。”
“?”
就在这片刻,玉衡星君瞬身至林红雪身前,项司雨甚至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只见到他一掌击碎了林红雪的中丹田。林红雪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项司雨见状大喊:“住手!你说好了放过我们!”
玉衡星君睥睨着林红雪,林红雪跪倒在地、痛苦地蜷动着身子。玉衡星君淡淡说:“给你们选择的时候,你们以为自己很强,选择了动手。见情势不妙就想反悔,晚了。”
“明明是你不守信义!”
玉衡星君冷笑一声,问项司雨:“你们人类,难道会对畜牲守信义吗?”
项司雨的身子倏然抖动了一下,她好半天没能理解玉衡星君的话。畜牲?对畜牲守信义?
项司雨捏紧了拳头,咬死了牙关,劝说自己冷静下来,实力相差悬殊,现在不是因为愤怒而冲动的时候。
项司雨说:“你杀我就是,放了她。”
玉衡星君说:“你还以为自己能讲条件?只有强者配讲条件。我不会杀了你,为防你胡诌,你得和我一起去东海归墟,但她必须死。”
项司雨闻言,也知道没什么好说的了。命是握在自己手里的,只能拼了。
项司雨割破自己左手手掌,狠狠握住拳头,顿时鲜血从指缝间渗出,流到了拳头上。没办法,项司雨的毒功还很稚嫩,只有这么一个运用的法子。右手又抽出了辟水剑,希望学得那一点基础剑法在面对玉衡星君时能派上一点用场。
的!拼了!拼了!拼了!
项司雨快步冲上前,一拳揍向玉衡星君。玉衡星君右脚往后一滑,轻轻巧巧地躲开了。项司雨又把辟水剑往玉衡星君君的手臂要穴刺,玉衡星君正欲躲时,林红雪也缓过气来,用她破碎的中丹强运真气,一剑刺向玉衡星君后背。玉衡星君皱眉,他若继续退,要么迎上项司雨的剑锋,要么迎上林红雪的剑锋。纵是天神,也是肉体,与凡胎一样,一旦中剑,还是会受伤的。玉衡星君便不再玩闪躲游戏,运起真气,在周身升起一个小气罩。项司雨和林红雪的剑尖都刺到了气罩,但气罩没有破碎,反而是一股旋力把二人的剑尖牵引住了,项司雨和林红雪不仅没法刺入,甚至没法拔出。
玉衡星君看着两人,冷笑一声。项司雨没有负伤,一听这声冷笑,当即松手后退。只见玉衡星君的气罩向外炸裂,负伤的林红雪当即被炸开三米远,二人各自的佩剑也被弹开。项司雨退得及时,加之身形娇小,身法有优势,所以没有负伤。
实力差距太大了。项司雨如此想,如果有命离开此处,项司雨一定更加刻苦练功。
等一下,此处?
项司雨现在在鲸腹里啊!
项司雨看着染血的左手,犹豫片刻,当即把左手按在了地上,运使起毒功来。
玉衡星君疑惑之际,整个鲸腹震动起来,一道人类听不见却能震破耳膜的声音响彻在鲸鱼腔体中,唯一能感受到的是周遭强烈地振动。项司雨的双耳鼓膜立刻就龟裂染血了,耳中是止不住的疼痛和耳鸣。站着的玉衡星君则是被这阵音波正面击中,反应不及,呕出血来。玉衡星君大为恼怒,正要动手发泄,忽而,周遭天旋地转。鲸鱼嘶鸣着,在江水中高高跃起,肚皮朝上,后背朝下,身体重重地砸到水面上。项司雨和林红雪也随之上下摔落。直到鲸鱼顺着川水,从江上汇入洞庭湖,鲸鱼的身躯才平稳了些。
玉衡星君稳住身形,已是勃然大怒。他冲上前去,一把扼着她的喉咙,把她抓了起来。双脚离地瞬间,项司雨顿时喘不过气,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徒劳地扭动着双脚。
玉衡星君怒极反笑:“好,很好。这是我神界神鲸,你竟敢如此对它?”
说着,玉衡星君拿出一支荫木针,往林红雪的眉心射去。林红雪勉力一躲,荫木针射在她的脸颧骨上。
“啊啊啊啊!!”
林红雪撕心裂肺地痛苦叫声传来,她倒在地上,不停扭动着身子,试图延缓荫木针带来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