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绍宁略带戏谑地反问：“所以，你是来开除夏玥琰的？那我呢？叫来看戏？”

刘萍和熊玉香没有料到，郑绍宁说话这么不客气。

朱亮立即上前：“小郑，你误会了。叫你来，是因为你的事。”

“哦？”郑绍宁坐着没有起身，而是继续板着扑克脸，盯着陈文钦。

他周身散发的寒意，连三位经理都有点发窘。

“对，他们三个想让你重新选择一下岗位。”陈文钦在另一张工作椅上坐下来，保持和郑绍宁平视。完全无视郑绍宁的冰冷。

“哦？”这次，郑绍宁是对着三个经理。

刘萍看郑绍宁对陈文钦的态度，心中打鼓，女人的直接告诉她。这个小郑怕是有来头。

“我和熊经理，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刘萍毕竟是久经职场的白骨精，立即神色如常，“我们两个部门，都想你能调过去。”

“不去。”郑绍宁只有这简单的两个字。

朱亮一下就开心了：“我就说，我们小郑比较喜欢我们工程部的嘛。你们看。”

他怕两个女士下不来台，立即走到刘萍和郑绍宁之间，两只手，一手扶一个，赶鸭子似的，赶着刘萍和熊玉香往外走：“你们非不信，这下死心了吧。走走走，我请你们喝咖啡。”

夏玥琰见三位经理走出去，心想着，现在轮到经理修理自己了。不停暗示自己，一定要挺住，不可以被骂哭。

谁知道，这两个男人，就这么你盯着我，我盯着你，完全不理她。

她看郑绍宁手边有水，而陈文钦什么也没有。

立即跑去茶水间，给陈文钦泡一杯咖啡。

咖啡刚刚放到陈文钦手边。

郑绍宁那边敲桌子：“我的呢？”

夏玥琰指了指桌上的杯子：“不是给你倒水了嘛。”

郑绍宁指了指陈文钦手中的咖啡，手指在桌面上哒哒哒地敲着，扑克脸对着夏玥琰。

“好吧。”夏玥琰只得再次跑回茶水间泡咖啡。

等她泡好咖啡，送过去的时候，陈文钦已经走了。“人呢？”

“走了。”郑绍宁从她手中接过咖啡。

夏玥琰看到陈文钦的咖啡，压根没有动过。

她怏怏地端起咖啡，闷闷不乐地往茶水间走。默默地洗着茶杯，想着陈文钦说的培训事故，不由地咬紧嘴唇。

“再咬下去，就要流血啦。”郑绍宁依在水池边，喝着咖啡，看着她。

“我是不是很没用，第一天就发生了事故。”夏玥琰胸腔不知怎的，被一股委屈和不甘一下子填满。

“是挺没用的，只知道躲在这里哭。”郑绍宁再喝一口咖啡，“这速溶咖啡太甜了，没大厅的好喝。”

“我没哭！”夏玥琰伸手夺过他的杯子，“不想喝，就别喝。没人勉强你。”

“哎”郑绍宁正要拿回来，却已经被夏玥琰倒进了水池。“真浪费。”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应对。章经理那样，我要是反对，不知道她又会发飙成哪样。”夏玥琰喃喃地说，转头略带忧伤说。

郑绍宁看着她的眼睛，透过她，似乎看到的是另一人，她也是如此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