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的话振聋发聩,奥讷斯特犹如醍醐灌顶,深有感触,“我太浅薄了!太无知了!没错!乌鸦先生说得对!光明不该只是光亮!乌鸦先生,你说得太对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不轻易治好我的伤!你的用意太深了!太深了!我这才明白乌鸦先生意思!”
“你明白什么呀~”慷慨陈词一番,乌鸦突然换上不正经的表情,“刚刚那些话——都是扯,我就是纯粹懒得动手帮你。你这小子,太不抗忽悠了,啧啧啧,又瞎又傻。”
“额……”每当光明少年被鸟人的话感动,准备对鸟人顶礼膜拜,鸟人总会露出无耻本相打破少年人的幻想,“好吧,我知道了,算我自作多情啦。”
“除此之外,还有一事要告知你。”乌鸦言道,“关于光明之意,那天使的话其实也有道理。”
“有道理?!”回想起不久前遭到米列天使压制的场面,即便是脾气特别好的奥讷斯特也忍不住生出怒火,“他的光明那么霸道!那么肆无忌惮!毫无怜悯之意!乌鸦先生竟然说他有道理?!”
“当然。”鸟人说,“年轻人,每个人对光明的理解不同。你认为光明是守护所有人,而那天使的光明是守护光明神的威严——这是第一点不同。第二,守护不是纯靠嘴皮子说,还需要有相应的力量。之前那场战斗,如果你强大到反过去碾压米列,他还有机会施展霸道吗?而假如你拥有了碾压的实力,守护值得守护的人,那么于某些凶恶之人来看,你也是‘霸道’,或者稍微修饰一下,叫王道。”
奥讷斯特摇摇头,“额……我不太懂。”
“不懂?”乌鸦想了想,摘下自己一根羽毛,“羽毛乃护佑禽鸟身体之物,轻柔舒缓,温和软绵,但之前我变化身形,翅展数米时,羽毛应势而长,虽依旧是护身之物,但较为坚硬锐利,炙热厚实。而若是我再提升体型,头尾如山岳,双翅若天云,那时羽毛定然似山石般坚硬,结实沉重。若我体型再涨,身似乾坤,则落一羽而遮天蔽日,撼动方圆。也就是说,即便是守护的力量,只要成长到一定程度,自然而然变得霸道王道,而且霸道和王道是‘守护所有人’不可或缺的一种属性。”
奥讷斯特还是不明白,“我不是乌鸦先生,也不会变大,更没有羽毛?”
“啪!”乌鸦抬起翅膀就是一巴掌拍在少年人头顶,“你小子以前蛮聪明的,怎么今天这么蠢?!类比!类比!类比!我刚刚是类比!你确实不是鸟,也没有羽毛,但当你需要守护十人、百人、千人、万人,甚至万万人时,你的光明必定雄伟而辉煌,必定照亮万方而灼热天地,必定霸道!你小子连类比都不懂,太欠揍了!”鸟人就是个纯流氓,一点耐心没有,气得扑扑楞楞拍打少年。
“别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失明的奥讷斯特无所躲避,只能双手捂着头讨饶,“乌鸦先生饶过我吧!我是太笨了!别打别打别打!”
拍打一会儿,鸟人落到一旁,继续说道:“总之呀,想守护人,你得变强,哪怕不为霸道,也为抵抗霸道。另外,别抵触霸道,力量需要威严——以后你会懂‘善人难做’的道理,嘿嘿。”
奥讷斯特诚恳地说道:“乌鸦先生,还请教我更多魔法!还请帮我变强!因为我有许多要守护的人!”
鸟人说:“可以,我会教你魔法,放心。正好,有个不愿透露姓名的人想补补设定,凑凑字数,便趁这章讲讲吧。”
“乌鸦先生,你在讲什么?我又不懂了?”奥讷斯特说,“明明只有你我,根本没外人,补什么设定?凑什么字数?谁看呀?”
“你少废话!”鸟人无视少年人,自顾自地说道,“所谓修炼,乃为成长,由弱而始,由强为终,看似头尾一致,但内中变化无穷,若仔细讲述,过于复杂,咱们就笼统划分吧。修炼,可以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修己身为天地,一种是炼天地为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