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手啊!”她大声地冲我吼,看起来没有丝毫的虚弱迹象,真不知道她那种寒毒发作的样子是不是装出来的。
“咳咳……”我被她按得没法呼吸,不得已之下,只有用上同样的剪刀腿猛地夹住对方的腰部,身体也猛地往一旁滚去,用力之下,两个人顿时滚作一团,扣住我脖子的手也随之挣脱。
也就是这么一滚,不仅让我是挣脱了那种能要我命的窒息感,更是让我们两个人此刻贴得特别近,这可不是什么良辰美景,我当机立断地用脑门子朝着她的鼻子猛撞了上去,她一时间竟然是挣脱不得,只能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的攻击,就在我的脑门要撞到她那挺翘的琼鼻时,我忽然停下了动作,毕竟不过是简单的较量而已,又不是打生打死的,完全不需要将她的鼻子给撞坏。
可就是这样的一时心软,她却抓住机会,一脑门子猛地砸在了我的鼻梁上,她的额头冰凉冰凉的,就感觉好像一块冷硬的石头,我瞬间就觉得一阵酸痛传来,两行眼泪就抑制不住往外流,看东西都看不太清楚了。我的双脚一松,自然是没有办法再制住她,也让她如同灵蛇一样接连两个前滚翻闪开。
我捂着鼻子,鼻血也汩汩地冒了出来,她竟然真的下得了手啊!
“怎么?还在故意藏拙?还不把你全部的本事都拿出来!”诺岚冷冷地看我一笑说道,“如果不拿出真本事,那么接下来,我可下手可就更没有个轻重了!”
她的话有些深意,也立刻让我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这女人看起来是在指点教导我,可实际上却是要对我下狠手,以这种手段来试探我们究竟是不是有什么关联!这娘们,虽然嘴上绝口不提,但心里已经是怀疑我了,我只能压制下心中的惊讶,继续保持着一脸的无辜讨饶。
“啊姊!我投降……投降还不行么?你看我鼻子都出血了……让我先处理一下啊?”
果然诺家女人都是不可理喻之辈,她完全无视了我的投降,再度用自己略显虚弱的身躯将我打得哭爹喊娘的,我这一次也真没有再心软,一门心思要下狠手对付她,但实力差距太大,不管我怎么想,都解决不了她单方面压制的结局。
这场单方面的殴打以咔嚓一声作为结束,我的手臂被她扭脱臼了!
直至脱臼,我都没有展示出实力水平,虎爷更是慵懒至极地将自己隐藏好,仿佛冬眠了一般。被打得多了,我也渐渐发现,她其实之所以跟我贴身战斗,其实是在偷偷的检查我的身体……或者说,是在搜寻邪蛊的痕迹!
“哎哟……哎哟……打死人啦,打死人啦……救命……哎哟……”
“行了!”诺岚一脸阴晴不定地看着在地上疼得打滚哀嚎的我,很是不开心地呵道。“我不过是帮你疏通经脉,更好更快地修习蚩尤狩术,哪里有那么痛?再说了,你现在痛一会儿,等擦了药,就会浑身舒泰了,别哭丧着脸!”
“你大爷!这叫疏通经脉?我鼻子上有什么经脉要疏通啊?”我心中大怒却不敢说话,也没有继续哀嚎哭叫,只是像往常一样,很有诺家赘婿风格的低下脑袋抽搐着,无能之极,这幅窝囊的模样显然也让诺岚心中那最后一丝怀疑烟消云散。
她有些索然无味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你脱臼的手臂不需要刻意去归位,先按照这个方子弄点药涂抹在关节上,过几天之后再找我为你正骨。因为蚩尤狩术应该是从身体最为柔韧的时候开始修习,那样的话,才会有更多出其不意的效果,你已经这么大年纪了,很多动作都早已经做不出来,如果想要到达我刚刚展示的水平,只能是走非常规的路线。”
“要知道,我真的没有深入研究过狩术,我之所以能够用得这么好,也不过是因为自己从小就打下了非常好的基础。”
说着,她又拿出一张方子扔给了我,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门,就好像把我当作了一个垃圾一样扔在了原地。我只能是自己颤巍巍地站起身,然后一步一步地往屋外走去,一颗原本有些热忱的心早已经是沉入到了谷底,说实话,面对这种猜忌和殴打,让我清醒了不少……曾几何时,我真的险些忘掉了自己离开安乐寨的打算。
诺琪对我的态度真的让我很难受,其实每个失恋的少男少女身上都曾有过这种失落感,而我的这种感觉在诺岚的“刑讯逼供”下,被放大了很多倍,对于她们来说,我不过是一个生育工具,和家里的牲口地位也差不了太多。我不由得产生这样的想法,自己的伪装是不是早就应该撕开了?
没有那个男人愿意当一个窝囊废,尤其是这种被女人欺负的窝囊废。再忍一忍吧……再忍一忍吧,我还需要一丁点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