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理解不代表可以接受……我放过你,你若得势,会放过我吗?”
砰!
陈挽收掌,抛掉面目全非的尸体,又转过身,看向跪倒在地上的胡家兵卒。
平静的目光扫过,让一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平时虽说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欺负弱小来得在行。
但恃强凌弱终究不是勇气。
见到随手掐碎头颅,脑浆迸裂的场面,连口大气都不敢出。
“这些人全部关起来,审问罪行,若有欺男霸女之徒,直接杀了。”
陈挽随口说道:
“至于没犯过什么罪行的乌合之众……”
“先关着,不要让他们随便乱跑。”
她不是什么嗜杀之徒,对于这些被时代裹挟的家伙,倒没有太大恨意。
但不恨不代表不处理。
总得先控制住,否则把自己的情报传得满大街都是,引来根本对付不了的敌人,可是大为不妙。
陈挽离开破庙,凝视着远方的青阳县城。
从者可免,主谋必究,她可不愿意有仇家一直在外边活动,虽弱得如同蝼蚁,但放任不管,说不准真会闹出麻烦来。
……
翌日夜。
胡府。
众多兵卒站成一排,身穿盔甲,手持火把,将府内照得灯火通明,大气都不敢出。
还有个别胆子小的,腿肚子都在连连打战。
他们虽说单个人地位低了些,但彼此间有些过命的交情,同气连枝,七拐八弯地探听到胡家三爷消失的情报。
据说还跟妖魔的事情有关,更是让人心惊胆战。
“二妹,自从三弟去陈家抓人后,便再没了消息,我派侍卫前去查看,也没个消息回来。”
沙哑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两点墨绿色荧光从黑暗中显现,继而是一位身材高瘦的清癯老者。
他踱着步,在昏暗的房间中来回走过。
“不用等了……他们那么久没回来,怕是已经遭到不测。”
另一旁,明灭不定的煤油灯旁,有位徐娘半老的女子探出脸庞。
右手拿着杆烟枪,在手心里旋转三圈,又猛地凑到嘴边吸了一口,吐出灰蒙蒙的烟雾。
“依我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青阳县越来越诡异,那蒲公英也不知是个什么来头,不如……”
胡家二姐又抽了口烟枪,才缓缓说道:
“不如抛下家业,离开青阳县城,另谋出路……哪怕实在气不过,未来也可以徐徐图之,向陈家复仇。”
“可是我胡家百年多的家业,一朝出售,价格定然要大跌。”
清癯老者一愣,连忙驳斥到:“先祖暴霜露,斩荆棘,直到我们这代,方才有如今之势,与其直接退走,不如去寻官府和妖魔……”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得窗外传来一阵异象。
下一瞬,一道血色人影撞到墙壁上,赤色爪痕十字交错猛然打碎墙面。
是陈挽!!
她二话不说,一脚猛踢,强大的爆发力让右腿如同战斧划过豆腐一样,瞬间将清癯老者分成两断。
一旁妇人大惊,心知不敌,连逃跑都是痴心妄想,索性退下半边衣裳,露出香肩:
“这位大人,妾身愿意……”
咔擦!
黑红色手掌一扭,便将脖颈掐碎,随手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