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紫衫又被云良衣说迷糊了。
“炼血魔教玩的这招叫声东击西,你以为他们派出四个天阳境修士劫杀常贵,是因为他们更重视常贵。但这只是他们让你以为的。”
“让我以为的?”
“你仔细想想,是杀一个前路已尽的老头重要,还是杀一个十六年未踏出花家的花家继承人更重要?”
“可那四人都是天阳境啊?炼血魔教的天阳境修士有这么多吗?”
“炼血魔教不仅炼妖,还炼人,炼的多了都能堆出一堆瘸腿天阳境,他们比不过正常修炼上去的,但终究还是天阳境。”
“这....”
“就比如貉家兄弟。”云良衣补充道。
花紫衫的哑口无言,来自于她完全不存在的江湖经历,所以无论云良衣说什么,她都无力反驳,说白了就是吃了见识少的亏。
索性她就不愿意再说下去,说的再多也辩不过云良衣,只好嘟囔着坐了下来。
“好好好,我不去就是了。”
......
“店家,再给我们兄弟各来两碗!”
夜色下,面摊外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两个斗笠客,两人身形相似,俱是又高又瘦之人,若要仔细分辨两人,也许只有通过他们的佩刀才能分清。
那要面之举正是配有白刀的斗笠客做出的。
“好嘞,客官。”
店家端上四碗面食,并收走了堆积在桌子的那一叠碗堆。
待店家回到面摊里,那配有黑刀的斗笠客才开口说道。
“老刑,你说熊王怎么让我们去冀州执行任务?那这样兖州岂不是没有人了?”
“大抵是轮换吧,会有兄弟替换我们的。”白刀斗笠客满不在意地答道。
“唉,那就麻烦了,不知道我们何时才能回来。”
黑刀斗笠客一边叹气,一边还不忘往嘴里送面。
“怎么?老张你还喜欢上兖州了?”白刀斗笠客不由得一乐。
“这是自然,你我兄弟二人自从接了这个盯梢红罗山的活,既不用担心有杀身之祸,教内还不定期送银子过来,咱们吃喝玩乐,哪个缺过?哪个少过?”
“也是。”
虽为魔教中人,但也不是所有人杀性都那么强。
白刀刑和黑刀张本是一对被扬州官府沉重课税逼迫落草的山民,经过数十年的摸爬滚打才修成六纳境。
而后又因炼血魔教给的银子多,这才进入教中。
入教得传炼血大法后成就天阳境,随后两人由于其日子人的性格,被教内打发来盯梢红罗夫人。
“来,碰一杯。”
白刀斗笠客举起酒樽,两人对撞一杯。
黑刀斗笠客左看右顾,才接着开口说道。
“老刑,你觉得这次会是哪个兄弟替换我们?”
“大概是貉家兄弟?他们就在冀州境内活动,好像离兖州也不远。”
“也对。”
兄弟俩相视无奈一笑,再次举杯对饮。
两人都知道离开这片乐土后,又要踏入血雨腥风的杀戮了,但他们又不能拒绝教内的安排,只能在兖州最后喝一趟以表怀念了。
一刻钟后,两人起身准备离去。
黑刀张先行跃上屋檐,而白刀刑则是从怀中掏出几钱银子甩飞进店家的竹篮里,至此也跳上了屋檐。
两人数个来回之间就奔行到了城外,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