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恒,你少血口喷人!”
满脸阴沉的溪猎猛地从地板上钻出来,怒斥季恒。
同时他心中大为惊动,他做这些事时,小心又谨慎,应该无一人知晓才对,季恒是怎么知道的?
“血口喷人吗?”
季恒笑着轻轻跺了跺脚,盯着脚下的地板说道:
“先卖你个好,这地下十余丈处的密室,里面陈列的东西,你早些销毁吧。不然,可都是罪证!”
“你……”
溪猎拿手指着季恒,眼神满是惶恐。
怎么可能,季恒怎么可能连那个地方也知道?
那可是深入地下岩层十余丈的密室啊,而且无门可入,只能靠遁法才能进去。
也是他耗费多年才一点点精修出的,并且还布置了隐匿阵法,怎么可能会泄露?
还有,要销毁?
想到此,溪猎的脸就变得扭曲起来。
那些陈列品,是他十几年的心血,是他的最最心爱之物啊!
“啊……,季恒你……”
溪猎狰狞着脸,对着季恒咆哮。
“别嚎,怪难听的。”
季恒漫不经心拿手掏了掏耳朵,并没把溪猎的暴怒当成一回事。
他拉出房间内仅有的那张椅子坦然坐下,并跷起二郎腿,慢悠悠说道:
“小猎啊,哥这是在救你!”
“也幸好你只有筑基修为,没有作死去偷窥元婴的私密,也没有偷取元婴的私人之物。”
“不然,有多少个你都不够死的!”
“早跟你说了,在宗门内不要耍什么小心思,你的一举一动大佬们都清清楚楚。她们就眼看着你哪次逾越底线,一巴掌拍碎你的脑袋……”
听到季恒娓娓道来的声音,溪猎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原来,宗门真的一切都知道。
自从上次被红莲堂主抓到,他已经极为收敛了。
他不再外出,每日里守着自己的秘密苦修,以待突破金丹后,能再次自由遨游。
哪知,他所谓的秘密,在大佬眼中不过是一个腌臜的玩笑。
见溪猎被吓到痴痴呆呆,季恒又说道:
“我这次,就是来拯救你的。”
“销毁陈列品,听我行事,我保你以后能站在阳光下,重新做人!”
听到这话,溪猎一脸警惕盯着季恒,说道:
“听你的?你又要搞什么事?”
季恒站起身,严肃着脸说道:
“什么也别问,跟我走就是了!”
溪猎很是迟疑,他总有种被坑被下套的既视感,而且季恒的保证,并不那么靠谱。
季恒不理会溪猎的迟疑,只是沉声说道:
“如果不跟我走,那你懂得,事情败露,身败名裂,全宗皆敌。”
“到那时,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就像是饿狼死死盯着猎物,季恒的眼睛紧紧盯着瑟瑟发抖的溪猎,眼神中尽是威胁之意。
如果溪猎敢不从了他,不能为他所用,那他定然会把溪猎搞废。
即便溪猎小有背景,但他一个小筑基敢招惹那么多金丹高手,还偷窥尽了金丹的龌龊之事。
他绝对会被恼羞成怒的一群金丹高手,在暗中玩死。
“你说吧,做什么。”
溪猎就像战败的野狗,耷拉下了脑袋,也垂下了尾巴。
他,不敢惹怒季恒这个疯子。
“没什么大事,去杀几个人而已!”
季恒起身走向房门,他脸上阴恻恻一笑,显得格外瘆人。
“杀……杀人?”
溪猎吓得哆嗦起来。
杀人好像比在暗中偷窥,要来得更加惨烈吧。
在宗门内肆意杀人,那是疯子的行径,自寻死路。
季恒回头对溪猎挤出一个灿烂笑脸,说道:
“放心,人我来亲手杀。你,帮我探探风即可,走吧……”
说完,季恒自顾自往前走,也不担心溪猎耍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