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妻子花多少银子,还轮不到你来操心。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寮言把新烫好的一壶酒扔过去,嫌弃地说道。
“何时寮大人竟管起我娶妻的事来了?哎呀老九可没你的那个福分,我听说爷昨个儿又纳了一位新的美人儿?”老九幸灾乐祸的觑了他一眼。
寮言当时心想,怎就哪壶不开提哪壶。
“望舒那位,闲着不益于身体健康。”寮言当时一脸纨绔的说道。若儿身体不好,他想让她静养一段时日。
既然这样,就给望舒院的准备一根骨头,让她咬去吧。省得她作妖。
“老九,你说夫人中的毒被净化了,你可知是怎么回事?”不愿在此事上过多牵扯,寮言抓住最神奇的一处疑点问道。
大夫和姜九都没有主动提起过这个话题,主要是太神奇了而且最重要的原因是——想必他们也不知道。这点寮言心里有数。
“不知道。你夫人身上疑点真多,我原不知你夫人竟是由那么多为什么组成的。”老九无奈道。
“大约是身边有高人相助。”打趣完毕,老九正色道。
“高人……”寮言思索着。
“今天夫人请我诊治的丫鬟气质不错。”老九道,意有所指。
“何止。他身边的丫鬟各个不错,还各有主意。”寮言气愤的说道。若不是丫鬟和她自有主张,有他护着何至于……
老九之意,莫不是说若儿身边的丫鬟有什么秘密?
他低头抿了一口酒,然后把酒壶向小书童扔去:“都冷啦,什么眼神儿还不给老爷我换酒。”
书童低头溜了个白眼,老爷您一身冷气的样子谁敢靠近哦。然后乖巧地递了新的酒壶过去。
一旁的姜九听得呵呵直笑。新姨娘和丫鬟的事情他自有主张,他一个外人也帮不了什么,提过了便罢了。
“我听说你还为了这事把城北李老头给收拾了一顿?”姜九揶揄道。
“您知不知道李老头今早打开府门,令家仆把您付的百两黄金摔了半刻钟?”
“您说您缺不缺德?人家好好的一位大夫,虽不及我医术高明,好歹人家五十多岁了……”
能气人的话谁愿意停呢?
姜九一边滔滔不绝地揶揄着“那位您”,一边一脸珍惜的欣赏着对方暴跳如雷的样子,最后在一壶正中额头的酒壶面前,啊!叫喊一声从地板上摔了下去。
医术再好又怎么样,你倒是打得过我啊。寮言神气地想。
“走啦。”一番打趣过后,姜九起身准备离去,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我跟你一起。”寮言也起身,拍拍袍子。
“唉……天生劳碌命……”姜九在心里想到。
也不管他在想什么。两个人收拾下自往皇宫去了。
寮言挑些重要的话给风若说了。也不知她能听懂多少。
他没说他很感谢好友又一次出手相助,没说若没有他数次相助,自己已经翻来覆去死了几次了。没说若无姜九,寮言便要每日提心吊胆,惟恐不能归家见若儿了。
他没说的事。还有很多很多。
但是有些事,他真的希望自己能帮她扛。有些真相远远比被敌人陷害来的残酷。若儿已十分不易,且就先瞒她一瞒吧,他想。
原本他是打算自己悄悄了结的,但现在若儿这么聪明了,恐怕也瞒不过了。他失笑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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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滑胎之毒为‘见子成仙’,而用‘百足仇歌’的另有其人?”她问。
“的确。”他答。
“不可说?”她问。
“不可说。”他答。
她不问了。既然是不可说之人,意味着不是她现在可以对付的。
“姜太医之意,是怀疑我身边之人有异?”她问。姜太医提到他的婢女,定是有所怀疑的。只是自己能够穿越并从毒药下逃生,也不知是自己的金手指,还是说身边的确有神秘的人存在。
“的确。但若为真,对方也只是善意,此事不值忧心。”寮言说道。
“望舒院那位……罢了。李神医是怎么回事?”本来想问叠景,但终归是他的女人,现如今他不过是她的挂名老公,她也懒得管。于是就问李神医的事。她倒很好奇,昨晚他到底把人家怎么了?
“这个么……若以后啊若有机会出门,便会知道了。”寮言眨了眨眼,狡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