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井底之蛙?”
然而令宁柔意外的是,被江尘贴脸嘲讽那严襄竟然没有暴走。
反倒一脸平静的看向江尘,和先前对铺主暴躁的态度截然相反。
江尘淡淡道:“怎么?只准你骂我穷,不准我说你蠢?”
“你看起来很不服气的样子。”
严襄把玩着手中的翡翠扳指,眉眼微虚看向江尘,旋即嘴角扬笑:“你知道我们李家为了炼药一年花费多少吗?”
他竖起三根指头。
“看到这三根指头了吗?你会以为是多少?三千两?三万两?不,是三百万两。”
“你知道三百万两白银有多少吗?”
严襄鄙夷的瞥向江尘,“不,你不知道,因为你那狭隘的眼界甚至无法想象。”
听闻此言,江尘略微蹙眉。
严襄随手整理起华服的衣襟,朝着店外走去。
可就在他即将走出凝庵阁的那一刻,身后却传来一声同样不屑的反问。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什么呢?三百万养了一个废物么?”
“你说什么?!”严襄猛地一下转过身子。
江尘淡淡道:“怎么?你看起来很不服气的样子。”
眼看那人用严襄的话揶揄自己,严襄眼瞳微缩,牙关紧咬,大步朝着江尘走来。
宁柔见状赶忙伸手攥紧江尘的手掌。
江尘低头看去,这才发现先前一直劝他不要生事的宁柔此时却死死地盯着严襄,竟没有一丝的后退。
严襄平视着江尘的目光,冷冷道:“你敢和我赌吗?”
江尘侧眸:“赌什么?”
“她!”
严襄直接指向宁柔,方才女子的动作他自然看在了眼里。
宁柔眼神微颤,没想到这严襄竟想拿自己当赌注。
她抬眸朝着江尘看去,想看看祁大人会如何表态。
江尘淡淡一笑,“她是人不是物,而且你要赌为什么不拿你自己来赌。”
“这……好!”
严襄蹙眉,“若是我输了,我严襄从今往后尊你为师。”
“想得美。”
严襄有些错愕,旋即愠怒:“若是你输了就跪下跟我认错。”
“好!”
严襄略微一怔。
他没想到江尘会答应的如此轻松,仿佛就像他知道自己赢定了那般。
不对,这个自大的外民。
他又没有我严家的身家,凭什么赢得过我?
就在严襄暴怒之际,却听那人随口道:“所以,我只要超过你就算赢?”
“你只要和我平我都算你赢。”严襄强压着心头的燥意。
这个人怎么比老子还装?
还超过我,你知道我为了第五关没日没夜的炼药了三年吗?
“你说的。”
江尘闻言从怀中掏出一张百两银票拍在铺主面前的柜台上。
“呵……”
严襄见状发出一声嗤笑。
江尘转头瞥了一眼他,旋即跟宁柔说道:“你等我一会。”
宁柔看向他眼神复杂。
她知道祁大人生性刚勇不阿,但这可是三宿子弟啊!
另一边的铺主李姐则饶有兴致的想要看看这个穷逼一会该如何收场。
毕竟开凝庵阁这么多年,有人钱她见多了,但是没钱的穷逼她见的更多。
往年多少自视甚高的凡人,在凝庵阁大放厥词。
然而结果呢?
无一例外都是以惨淡收场。
众人关注之下,江尘来到了赌丹铁箱之前,看向那处圆孔却发现圆孔处被铁皮阻挡。
江尘浓眉微蹙,一时间不知如何下手,试着拨弄了机匣一番,却发现机匣下嵌明显就是卡死的状态。
“切。”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严襄饶有兴致的说道:“一次没玩过,就敢和本公子赌。”
宁柔见状不由双手紧握,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祁大人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东西。
就在江尘疑惑之际,一旁的李姐突然出声
“哎哟,你瞧我,我怎么忘了呢?”
她说着便把先前严襄最后给自己的那颗药丸,放入了铁箱侧面的细小孔洞之中。
随着药丸滚入,正面圆孔的铁皮瞬间退去。
原来问题出在她那!
江尘冷冷的看了铺主一眼,略带血丝的眼眸,凶狠的面容,仿佛下一秒就要站起来扇她一巴掌那样,把李姐吓得后退了一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