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质?
闻言,斗笠男身体朝着竹椅的靠背躲去,显然没有料到伏狼怎么会说出这种蠢话。
“你疯了吗?”
笠纱之后,斗笠男的眉头微皱。
他作为崩墟城内三方势力唯一沟通的桥梁,别人不清楚湿泽婆的实力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你知不知道那湿泽婆可是化出妖元的大妖,哪是你我这种成妖可以招惹的。”
说到这斗笠男摆了摆手。
“不行,不行!这样吧,只要你能拿出证据,我就亲自出城将这个消息禀告鸩皇。”
他的意思很明显,哪怕湿泽婆真的是叛徒,那这种事情也不是他和伏狼这个层次的妖兽能够参与的。
更不用说什么当面对质之类的蠢话了。
真的见面了,如果湿泽婆不是叛徒还好说,要真是叛徒宰他俩真不比杀只鸡麻烦多少。
“可问题我就是苦于没有证据。”江尘叹口气。
“什么!?”
斗笠男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观察了一下周围确定没人注意他俩后才压着嗓子继续说道。
“我看你小子是真疯了,没有证据的事情你也敢乱说!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是吗?”
突然斗笠男有些后悔,前几天怎么就信了伏狼的鬼话,说内鬼是自己人。
主要他当时也是鬼迷心窍了,居然就信了这个邪。
好不容易看他折腾了几天,说是有点消息了。现在你跟我说什么觉得湿泽婆是叛徒?
你要让他信这个?那还不如让斗笠男相信自己是叛徒来的简单。
江尘见状摇了摇头,露出一脸的无奈。
“果然,我就知道!哪怕我真的查到了你也不会信我。”
“不是!”
斗笠男这下是真的急了,激动到结巴:“这……这是我信不信的事吗?”
眼看江尘扭了过头,斗笠男似乎是觉得多说无益,满脸愁容的揉了揉脑袋。
语气为难的说道:“你这空口无凭的,起码给我一点证据也好啊!”
“就是这个时候我才更需要你的帮助啊。”
江尘又将斗笠男先前推开的水杯放在了他的面前。
“别别别,你这忙我可帮不了你。”
可这时一双大手却扣住了他的手腕,斗笠男看了眼江尘显然没有料到伏狼会突然伸手。
他刚想说些什么,可江尘又突然松手,满脸局促的说道。
“你不要生气,我是真的觉得湿泽婆有问题,但又实在抓不到她的把柄,才想着和她对质的。”
江尘皱着浓眉,脸上写满了焦急。
斗笠男看了自己的手腕,上面还沾着粘稠的汗渍,显然此时伏狼的情绪十分激动。
可就是这种种冒失表现,反而在斗笠男心里成功塑造出了伏狼急功近利,却又真的像是有了什么线索一样的形象。
“啧!你怎么到现在还在犹豫呢?!”
江尘见状立马散去了手掌处悄悄催动的气血,他明白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我这十几天除灵抓人,斩妖灭祟,甚至连为了鸩皇的大计连自己的子嗣都亲手斩杀了,如今好不容易抓住一丝线索,你说我怎么甘心眼睁睁看着它断了呢?”
眼看伏狼态度如此坚决,斗笠男的心中不免浮现出了一丝疑虑。
难道湿泽婆真的有问题?
斗笠男看了江尘一眼,陷入了思虑。
“见面不是不能安排,但是不能是对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见斗笠男松口了,江尘连忙点了点头,满脸激动。
“这我肯定懂啊!你放心,见面后不论事情进展如何,我都一定不会牵连到你。”
斗笠男点头,但下一秒又陷入了焦虑,“可这见面的理由找个什么好呢?”
总不能说是玄婴出事了吧?
到时候湿泽婆过来一看,发现玄婴没事,自己不就解释不清楚了。
闻言,江尘开口道:“这你不用担心,眼下正好有个现成的借口。”
“现成的借口?”
“对,我不是说我前两日接了个斩妖令,去了趟泽沼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