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之后，海怪就化成血水消失，她身上的伤口血迹也全部消失，全身上下散发着淡淡的白光。盯着白光看了一阵，她的经历也就一幕一幕在我脑海里显现了。”杨光说着，复杂地笑了笑，“然后我也就知道了一个事情，那只海怪是她的一位舍友变的。”

“一位？还有两个呢？”

“已经被她杀了。”杨光抿了抿嘴，说道，“她死后化作怨魂复仇，杀了两个之后，最后剩了一个。而这个变成了一只海怪，她杀不掉，她刚开始的咕噜咕噜的声音，也就是想让我帮她杀了最后这个凶手。”

杨光顿了顿：“这三个凶手行凶之后，将尸体伪装成上吊自杀的样子。虽然伪装的很低级，警方不可能看不出，但是……不知为什么，这件事情就是被压了下来，三个凶手也没有得到任何惩罚。所以她才会化作厉鬼亲自前往复仇……唉。”

杨光揉着脑袋，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位白衣少女，她的泪水在洁白的微光中闪烁着，一言不发，只有悲凉的沉默。

“所以，我答应她一个事情。”杨光苦笑了一下，“我答应她会找出为什么警方毫无作为的原因，是谁在背后施压，还她一个公平。她在我做下这个承诺之后泪水逐渐停住，化作光点渐渐消失。在彻底消散之前，我……”

杨光顿了顿，声音有些不自然：“听见她说了一声‘谢谢’。”

“你知道这里是幻境吧？”宇文斗歪着头问道。

“知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遇到的，可能都只是虚假的？有没有可能你只是对着区区幻象做下了如此郑重的承诺。”

宇文斗这话不仅是质疑杨光，也是对自己隐约的质疑，想着最后确认一下。

“不知道。”杨光倒是回答地简单利落，“我对幻境的了解并不比你多多少，能看出这里是幻境已经快到我的极限了，我也不确定这里的一切是不是真实存在过。但是呢……”

杨光微笑了一下：“我这个人就是不喜欢让自己良心不安，所以呢，我的承诺依旧算数，只要出了这个幻境，知道这到底是否是真实存在，如果真实那便完成诺言；如果不是，我也会铭记这份承诺，永远不会忘记它。”

“不过吧……”杨光想了想，“我感觉这里大概率是真实的，毕竟和充满细节的厉鬼相比，其他部分，包括海怪在内，都显得有点粗糙。而血瞳的实力嘛，也做不出什么逼真的幻境……”

“我也觉得。”听了杨光这番话，宇文斗心结也解开一点，无论幻境真实与否，问心无愧就好了。

“唔，说起来。”杨光刚刚想起来，问道：“你是咋猜出我经历的故事和‘嫉妒’有关？”

“这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