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海看了脸色铁青的宇文斗,白了他一眼:“你想啥呢,你自己去问问人家亲爸怎么了?”
烟青玲有些不解,但还是转向宇文斗说道:“我亲生爸爸是在我七岁去世的,我是看着他在病床逝去的……”
宇文斗抽了抽眉头:“那您老人家怎么脱口而出那么亲切的称呼的……”
宇文海挠了挠下巴:“我也不知道……可能单纯觉得这个叫法比较亲切,而且这个女孩子我确实以前见过。”说着,他转向烟青玲:“你……应该有点印象吧?你小时候有次去公园我见到过你,还给你摘了朵石榴花来着的,还记得吧?”
烟青玲仔细想了想,确实是想起来了:“是的叔叔,当时我和爸爸妈妈一起去公园玩,那天爸爸身体比较好,所以可以出门活动活动。”
宇文斗脸色突然变得更青了:“好,叔我想起来了,那是你为数不多地带我出去玩的时候是吧,然后我说那天怎么突然见不到你人了……”
“切。”宇文海白了宇文斗一人,“你当时都多大人了,一个人玩会怎么了,我自己到处晃晃不行吗?”
“我当时才七岁!”
“好好好,你别吓到人家。”宇文海摆了摆手。
宇文斗提到这事就来气,那时候宇文海带着宇文斗去公园玩,宇文斗还挺高兴,结果玩了一阵子他一转头发现自己叔叔不见了。虽然宇文斗确实比常人早熟一点,但是突如其来的一个人也着实吓到了宇文斗,甚至给宇文斗留下了点心理阴影……具体是什么,宇文斗现在甚至都不敢回想。
“现在你是跟继父一起住是吗?”宇文海转过头温和地问着烟青玲。
烟青玲点点头。
“你妈妈和你继父怎么认识的?”宇文海继续问道。
“不知道……”烟青玲皱眉仔细地回忆着,“我只记得大概是我八九岁的时候,妈妈开始频繁带现在的爸爸回家,当时现在的爸爸很温柔,所以当我妈妈问我愿不愿意有一个新爸爸的时候我也答应了……”
宇文海点了点头:“那,你现在还愿意和他一起住吗?”
烟青玲吞了口口水,慢慢摇了摇头。
“那好,今晚你愿意的话,先在我家住下吧,我让宇文斗去给你买点衣服。”宇文海站起身,不顾宇文斗茫然的表情,招了招手,“宇文斗你过来一下。”
“你不觉得这中间有点问题吗?”宇文海带着宇文斗到客厅角落低声说道。
“是有点,我觉得叔您脑子肯定有点问题……”
“不是这个,我是说,你不觉得小铃铛……烟青玲的继父很有问题吗?按照她的描述,她的爸爸是病死的,病死没多久她继父就来了,刚开始很温和,后来等她妈妈也去世后,现在就天天喝酒度日,屡次家暴是吧?”宇文海说道。
这么说着,宇文斗也觉得有点问题:“叔你是怀疑他这个继父接近烟青玲妈妈的动机不纯?但是也只是怀疑啊,没有证据……”
“证据我去查,你也不忍心让人家一个人回去面对暴虐的继父是吧?”宇文海说道,“而且呢,根据法律,她这继父也是有‘损害被监护人身心健康的行为’,按法律他的监护人的资格也是可以被剥夺的……”
“那被剥夺之后烟青玲的监护人是谁呢?”
宇文海理了理衣领:“我呗。”
宇文斗叹了口气:“我还是去报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