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不可失,既然把赖长贵交代的事情,全都给秦兽说了,就能给自己接骨,张狗蛋连声说道,“不用问李牛皮了,这事我也在场,赖长贵说柳软儿既然不愿意跟赖二毛过,也不用留,就让我们随意处置,反正不能便宜了你。”
赖长贵这个老杂毛真是太无耻了。
随意处理的意思自然是让眼前这两个废物糟蹋了柳软儿,不能便宜了秦兽,就是要玷污了柳软儿,让秦兽内心一辈子不得安宁,这个做法就更卑鄙了,可谓杀人诛心。
张狗蛋刚说完,李牛皮继续说道,“我二人临来时,赖二毛也有交代,他说自己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他特意嘱咐我们玩腻了就杀掉,不留活口,完事后多给我们二百块钱。”
“赖长贵、赖二毛,你们这两个混账!”秦兽听得火冒三丈,目露凶光,把牙齿咬得吱吱响,“这一对猪狗不如的人渣祸害,不知道坑害了多少乡邻村民,不彻底将他们铲除我秦兽誓不为人。”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赖家父子消灭殆尽,方解心头之恨。
张狗蛋、李牛皮二人看到秦兽如此愤怒,吓得赶紧跪倒在地,“秦兽兄弟,这些坏主意可都是赖家父子出的,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我俩一样也不会干,如有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敢发此毒咒,秦兽愿意相信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不过如今这两人归顺了自己,可以长期在山上生活,只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的妻儿老小还是难逃赖家父子的魔爪。
既然他们选择了跟着自己,这事秦兽就不能袖手旁观,他思索一番说道,“张狗蛋、李牛皮,如今你二人弃暗投明跟了我,一定会引起赖家仇视,想必你们家人也会因此遭到报复,不如,现在悄悄下山,将他们全都接到山上来,也能有个照应。”
“太好了,我们这就去办。”一听说秦兽愿意让他们的家人搬到迷魂岭来,张狗蛋、李牛皮顿时没了后顾之忧,高兴得手舞足蹈,就要准备往山下走。
可刚走了没几步,两人就停了下来,唉声叹气在地上发愁。
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兴奋得像两个孩子,怎么突然就能闷闷不乐起来了。
“好端端的,叹什么气?”秦兽不解地问道。
见秦兽上前问话,张狗蛋挠了挠凌乱的头发,硬着头皮说道,“我俩思来想去,还是不把家人接上山比较好。”
不接上山,难道不怕赖家报复了。
秦兽看着他俩愁眉苦脸的模样,知道二人一定是有了顾虑。
“为什么?”他开口问道。
这是个棘手的问题。
这时,李牛皮将自己的红塔山摸了出来,先给秦兽让了一根,秦兽摆了摆手,他就把这一根塞到自己嘴里,又从烟盒里掏了一根,递给张狗蛋。
之所以秦兽没接李牛皮的烟,并不是嫌弃他,不给他面子,而是自己确实不爱抽烟,闻不得这呛人的味道。
嘴里叼着烟,张狗蛋立刻拿出火柴,“嗤啦”划着一根,先给李牛皮点燃香烟,然后再给自己点燃。
秦兽注意到,别人抽烟都是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屁股,李牛皮却是大拇指和食指捏着烟,看他大拇指和食指都被熏黄了,应该已经养成了这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