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朋友!”
介子姜头脑还在发懵,不知道为什么他要突然来与她打招呼,要与她交朋友?
但是他变了好多,身上那忧郁的气质竟然不见了,这哪里还像之前自杀的人?!
莫非经历了生死,他突然觉得生命很美好了吗?
而且,他那天明明看见白静晨与游枭了,他怎么还对白静晨如此热情?
介子姜百思不得其解,心想,痴情固然很好,可是为不值得的人,那就是脑袋有毛病了。他大约是真的太喜欢白静晨了吧?喜欢到可以原谅和容忍她脚踏两只船。
介子姜抬头往他们看去,只见白静晨正看着她。介子姜心里咯噔一声,她看见谢云戍给她系鞋带了。
介子姜有些插足别人感情的慌乱,赶忙移开视线,她竟然心虚到不敢直视白静晨。
余光中,白静晨在避开谢云戍的地方伸出中指,对着介子姜比出一个挑衅侮辱的动作,介子姜心里难受极了,觉得委屈又无处可发这委屈,只好慌忙往另一边跑去。
这时班上一个女同学喊道:
“介子姜,毕业散伙饭在凤仪山庄,马上要出发了,你还不集合去?”
介子姜报以感恩的笑脸,点头道:
“好的,谢谢!”
傍晚,凤仪山庄,饭毕,时间尚早。
同学们和老师们情感溢满,随时都准备着流眼泪。
只听班长动情说了几句话,大厅里只看见大家抱头痛哭,依依惜别。
介子姜没有一点伤感,但也不觉得有多愉快,就觉得有些窘迫。
还有另外班级也在这里聚餐,山庄异常热闹,介子姜越来越局促,便悄悄走到山庄外的凉亭吹风。
谢云戍们的班级也在这里。
不远处,谢云戍正和白静晨游枭等人说笑,说完后他邀着另一个男生往介子姜的方向走来。
谢云戍远远看见介子姜,嘴角不由得上扬,他走去她身边,柔声道:
“朋友,你不去哭?”
介子姜窘迫道:
“我……没有爱,哭不出来 。”
谢云戍笑道:
“那我应该和你一样。”
另一个男生胖胖的,走路都感觉有些吃力,他看着介子姜傻笑道:
“学霸介子姜,你好!”
介子姜从未感觉如此亲切过,她不由得露出笑脸,道:
“我名声不好,见笑了。”
谢云戍靠在她旁边的栏杆上,不以为意道:
“名声不好?学校广播一天播几次,都是夸你的,朋友,有些凡尔赛了哈。”
裴小舟也呵呵笑道:
“你在我们班男生心中可是女神呢,怎么会名声不好?”
“在班上和学校论坛,名声都不好。”
谢云戍有些云里雾里,他从不看什么校园论坛。裴小舟却吃惊道:
“你怕不是得罪人了吧?”
介子姜道:“可能吧,我想顾及别人感受,但是总顾及不好,所以无意中得罪人也是正常。”
谢云戍道:“有人嫉妒你罢了,何必放在心上?”
介子姜在他面前倒是胆子大了很多,也许因为有他在,就连裴小舟在这里他也觉得亲切了许多。
她轻声道:“你好像变了很多?”
谢云戍突然看住她,认真道:
“都是你的功劳。朋友,我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
介子姜知道他是开玩笑,却禁不住心跳加快,脸似乎比天边的霞光还红。她嗫嚅道:
“别乱开玩笑。”
但好在,她在他面前,除了害羞,没有一点社恐的感觉。
谢云戍又说:
“我仿佛很早以前就在梦里见过你,特别是这一身青绿色长裙,眼熟得很。”
介子姜心内悸动极了,她也想起了一年多以前的荒唐的梦,有些脸红,却故意暧昧道:
“兴许是上辈子见过。”
谢云戍盯着她,低笑出声道:
“姑娘可愿和我再续前缘?”
这时,裴小舟已经跑到了另一边,捡起石头往河水里投去,石头像涨了脚一般连连在水面上蹦跳。
介子姜看过去,假装没听见谢云戍的话,心里骂道:
“渣男。”
同时带了一丝探究看裴小舟打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