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戍问她的每一个问题都小心翼翼的,他生怕在她面前说错了话。
他想了想,温柔道:
“你看世界上所有恩爱的夫妻,他们高兴时巴不得连在一起,我自然是希望我们也能恩爱到白头。但是如果你还没有确定我的真心,或者说你还没有确定你自己的真心,我也不会强人所难。”
介子姜笑起来:“这么说,你对我还是有一些喜爱的了?不单单是见色起意?”
谢云戍轻笑出声道:“爱你,明心见性。”
介子姜看着他,终于有了一点认真,她说: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和她也说过同样的话吧,你们不是也未能白头吗?”
谢云戍深吸一口气,也很认真看着她道:
“我没有爱过别人,自始至终都是你,小姜,你是天上的云,而别人是深潭里的泥,有了你,我眼中哪还容得下别人。”
介子姜认真看着他眼神,他深情而真挚,她找不到一点可疑的角落。
介子姜心想,也许他真的爱上她了。她有一种计划成功一半的迫切感,她想检验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介子姜想着,便随意问道:
“你有害怕的东西吗?”
“害怕失去你。”
“不是这个,除了我以外呢?”
“怕水,看见宽广的水面,我会晕水,有种窒息的感觉。”
“那,你最喜欢什么?如果有人要和你抢,你接受不了的那种,除了我之外。”
谢云戍低笑出声,随即回答道:“除了你之外,其他的都可以让。”
介子姜笑道:“骗子,你爸妈能让吗?你银行卡里的钱能让吗?你这一身皮囊能让吗?”
谢云戍的眼神突然暗淡下来,他冷笑一声道:
“爸妈?早就让了,钱财,如果你要,我都可以让给你,别人的话不行,至于这身皮囊,若你喜欢我就让他越来越好,若你嫌弃,我拿他也无甚用处。”
介子姜见他说的认真,有一瞬间的恍惚,他大约是真的爱她了,才会说出这么沉痛而又肉麻的话。
她看着他,轻笑了一声,便坐到了沙发上,开始开电视看。
谢云戍洗完碗,坐到她身边,端来了水果盘。
介子姜瞬间离他半米远,伸手去拿水果。
谢云戍道:“小姜,你怕我?”
介子姜乐呵呵笑起来道:
“怎么会,我很喜欢你,你可是我合法的……”
丈夫?爱人?夫君?先生?老公?
介子姜突然发现这个身份竟然有这么多叫法,然而,她却什么也叫不出来,只得硬生生停了下来,如悬崖勒马一般。
谢云戍用牙签穿了一颗提子递到她嘴边道:
“合法的什么?”
介子姜咯咯笑起来,指着电视说:
“这个记录片真神奇。”
谢云戍继续盯着她,半晌后,轻叹一口气,似乎默认了她的顾左右而言他。他示意她张嘴吃提子。
介子姜不由自主张开了嘴,咬了半口提子,自顾自盯着电视,对谢云戍的心理变化完全没有注意到,或者说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谢云戍也跟着她认真看起来,却时刻关注着她,一会儿给她递纸,一会儿给她擦嘴。
介子姜心里愉悦,他真的爱上她了,她要让他永远离不开她,然后再甩掉他。
介子姜心里盘算着,那点报复的小心机根本就掩饰不住她此刻的幸福和欢乐。
她看了会儿电视便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谢云戍逮着了机会,轻轻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终于有了拥有她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