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吉祥等人正坐在一边安静的吃酒,他正等着渡口那边的消息。
片刻之后。
渡口那边快马袭来。
见过消息后,曹吉祥确认无误后便拿起桌上的雁翎刀,调侃的说道:“走吧,去看看楼上的几位大人吃的怎么样”。
楼上几位官员正沉醉于温柔乡。
要不说还是这些人会玩。
美酒由女子含在嘴中,然后在交融间再入喉。
房中的几位正享受之时,只听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酒意为散的几位官员只能朦胧的看着几个带刀的身影。
单是看见刀的影子,他们的酒已经醒了几分,便有人哆哆嗦嗦的问道。
“何人来此闹事?不知道这是天子脚下吗!”
听到此话,曹吉祥冷哼一声,他身后的几位东厂太监脸色都不好看。
人越缺什么,就越见不得别人拥有什么。
特别是太监这一心理已经有病的群体。
眼前这些人玩弄女人的样子,无不让曹吉祥等东厂的人心中分外厌恶,他们是太监,没鸟的男子。
在他们面前行房事,这不是往他们伤口上撒盐吗?
“你们也知道这是天子脚下!”
“你们也配说这话?”
曹吉祥满脸的鄙夷。
房门被踹开,冷风一吹,房中的官员们酒已经大概醒了,他们也意识到出事了。
“公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就算我等触犯了大明律法,也会是有司来审问,公公来是什么意思?”
这些官员的意思很明显,想杀我们,你们这些阉狗不配!
只要进了有司,那还不是他们的天下,想怎么办,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就算是被下了死罪,那又如何!
大不了脱了这身官服,不干了!找个泥腿子金蝉脱壳便是。
曹吉祥自然能听得出话里的意思,他的脸色愈发冰冷,这些官员完全不知道,他这次来不是审问的。
而是来杀人的。
“哼!贪墨军需粮草,这些尔等可知罪”曹吉祥冷声质问。
几名官员虽然心里都清楚怎么回事,但还是表现的无不惊讶,好像第一次知道这事。
“怎么可能的公公!”
“定是那些水贼盗走了粮草,诬陷了我等”
“是啊,我等都是大明的官员,怎么会干这等事”
贪墨粮草的事情,他们早就有所备案,而且古往今来,做这件事的人多如牛毛,很多事情已经有了先例。
他们早就做了备案,就算被抓了,那也是有说辞。
大明官员?
曹吉祥不用想就知道,那些经常抢盗漕运的水贼,八成都是这些大明官员圈养的。
能知道漕运路线的人,可能是普通贼人吗?
“按原本说,你们这些人应该剥皮楦草,但圣上心善见不得这酷刑,便给尔等个痛快”曹吉祥语气冰冷,手中的雁翎刀已经出鞘。
刀光闪过。
一颗大好头颅滚落。
血光撒满了整个窗户,其他的官员当场吓傻在原地。
怎么回事?
这些阉狗在干什么?
他们不该把我们带回狱中然后审问吗?
“啊!!!”
本来缩成一团的美姬纷纷跑出房间,曹吉祥等东厂的人都是侧开身子,让这些受到无妄之灾的人赶紧离开。
在渡口处,来往的人突然发现多了几根立在那里的长杆,上面叼着干瘪的人头。
下面写着罪状:贪墨粮草,枭首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