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你瞧好了!”
霍沣穿着黑色练功服,长发高高束起。只见他提起一柄红缨枪,长枪犹如潜龙出水,迅猛凌厉。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云锦书不懂枪,但她觉得霍沣一招一式都透着力量,世上再也没有人比他舞枪更好看了。
霍沣练完冲云锦书张扬一笑,初升的太阳照在他的脸上,镀上一层金光,耀眼极了。
云锦书从袖口掏出手帕为他擦汗,两人离得很近,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的热气。
“我刚刚是不是很威风?”
“是。”
霍沣一激动噘着嘴就要亲,云锦书赶紧用手帕捂住他的嘴,四周护卫、仆从都在,羞不羞?
霍沣就喜欢她羞躁的模样,擦完汗两人回去。丫鬟已经准备好沐浴的热水,霍沣快速清洗,然后换上紫色箭袖圆领袍。
两人甜甜蜜蜜用早膳去给老太太请安,回门的礼物侯夫人早就准备好了。
今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霍沣坐在马背上心情好极了,偶尔回头看向身后的马车,只觉得天更蓝了,花更香了。
马车徐徐,很快就到云家门外,李氏领着家眷等候多时。
霍沣下马,侍从接过马绳。
马车旁,冬葵扶云锦书下来。李氏看到她,恨不得立刻把人搂进怀里诉说思念。
一行人来到花厅,中间摆了两个垫子,云锦书跟霍沣跪下去,恭恭敬敬给老夫人磕三个头,又给云城跟李氏磕三个头。
老夫人看孙女面色红润,眉目含情,知道两人感情好,满意地点点头。
问过礼,霍沣同云诚父子在花厅说话,云锦书则去后院陪祖母等人说话。
“咱们锦书真是越来越漂亮,我瞧妹夫刚才在堂屋里,眼神就没舍得离开过!”方氏笑呵呵开口。
“书儿,你说实话,这几日过得好吗?”李氏颇为担心,毕竟侯府关系复杂。
“可是出了什么事?回门礼太重了。”老夫人看了礼单,怀疑孙女受委屈。
云锦书没有隐瞒,把新婚之夜发生的事情说了。希望她们对叶文心抱有戒心,别以后她跑过来卖惨再上当受骗。
“母亲,有些话说来不好听,我之前便怀疑表姑娘别有居心。”方氏听完,联想到之前姜如的事情,立马意识到不对劲。
“她中毒可以向丈夫求救,向你求救,甚至侯夫人求救,偏偏躺到你的婚床上,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居心。”老夫人沉思片刻开口,这件事风险大,收益也大。
李氏最为意外,毕竟那是她的亲外甥女,因为怜惜才接过来教养一年。若真是白眼狼,她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不求她报恩,却没想到好心当成驴肝肺,她倒算计起我们书儿来!”
“娘,知人知面不知心。如今事情已经成为定局,她耍不了花招,除非不要名声了。”云锦书连忙安抚。
“确实,人心善变。书儿,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万事要小心。”
“我知道的。”
众人说了一会儿话,丫鬟进来禀报说宴席准备好了。云家人少并且都是独桌吃饭,故而不需要分开。老夫人坐上首位置,左右两边分别是云诚和李氏。
云锦堂跟云锦宣乐呵呵给霍沣灌酒,可惜两人都喝不过他,毕竟霍沣最喜欢的两件事就是练武、喝酒。
吃过饭,霍沣陪云锦堂下棋。
云锦书有事要跟父亲说,两人去书房。
前世霍泽二十八岁考中举人,三十二岁考中进士。死前四十五岁,官至正三品户部侍郎。
他本就有进士之才,如今又知道考试题目。若一切顺利,恐怕今年中举,明年三月榜上有名,那便是本朝最年轻的进士。
二十一岁的进士,不管哪个朝代都是天才。更何况还是侯府少爷,到时候就不是他找三皇子,而是三皇子礼贤下士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