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现在穿的是浴袍,哪来的配枪,自己的配枪还在家里的保险柜里锁着呢,谁家好人闲着没事带枪上街啊?
“直觉不错,但是反应欠佳。”
“现在,慢慢的从床上下来,不要有任何多余的举动。”
来者的声音粗粝,听起来像是一层砂纸在打磨自己的耳膜。
“CIA特工,代号[豺狼]的亚伦.布什.维塔利,我们是国安的,跟我们走一趟吧。”
一小时后,苏吴市国安局审讯室。
“原则上呢,我们一向是不支持刑讯逼供的,亚伦先生,这规矩您应该知道。”
张厄站在单向玻璃后面,看着审讯室内岳征在被拷在拘束椅上的亚伦周围绕圈。
“这椅子是不是太小了点...你看那老外的肉都溢出来了。”
“诶,小张先生,这您就不懂了,这可是我们岳老大的小技巧之一,您就瞧好吧。”
再看审讯室内的岳征,此时仍旧是一脸笑眯眯的表情,光是这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就让人感觉跟见了鬼一样。
“不过间谍这东西吧,不受国际法保护,吃这口饭都是各凭本事,生死勿论。”
“大家都是同行,将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您呢,给我行个方便,我也好在报告里少写两笔,早点放您回家吃饭,双赢,您看如何?”
此时亚伦已经在这张狭小的椅子上挤了半个多小时,他想尝试着到处扭扭,好让自己的身体不被压迫的太紧,呼吸也能好受一些。
可越是扭动,他所受到的挤压感就越是强烈。
这正是岳征的审讯技巧之一,你不是觉得难受吗,没事,后面还有更难受的。
“岳警官,我就是个大学小讲师,怎的能和间谍扯上关系了?”
“您去足疗店抓的我,就是说扫黄也比抓间谍靠谱啊,您说是不是?”
“被枪抵着脑袋还能凭本能做出战术反应,我信你是个大学老师?”
岳征只是冷笑着解开了挤压着亚伦的审讯椅,突如其来的缓解让亚伦松了口气。
“带亚伦先生出去透透气,我们五分钟之后见。”
岳征离开了审讯室。
“这是?”
张厄有些疑惑的问一旁的国安干事。
“您想啊,要是一直挤着他,他不就适应了吗?”
“而只要不定时的给他松两口气,他身上那坨肉就会反复挤压松紧中体会到一会天堂,一会炼狱的折磨感。”
“就光这一招,能抗下来的人就不超过10个。”
果不其然,如这位国安干事所说,这样反反复复折腾了亚伦1个小时之后,不知道第几次被送上椅子的亚伦已经两眼涣散,只剩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了。
“您还不肯说?”
“......”
“行,抛开别的不谈,您这骨头挺硬,那咱就耗着,看看...”
“问那......”
亚伦用虚弱的声音向岳征发出微弱的抗议。
“你倒是问那...问我啊...”
“我没问吗?”
岳征问向一旁的记录员,一阵翻看笔录的声音之后,两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不好意思哈亚伦先生,我还真忘了问了,您瞧我这记性。”
直到这时,岳征才老实的拉开凳子,坐到审讯桌后面,打开台灯,让温暖的橘黄色灯光映照着自己那张和阎王差不多的脸。
“现在说说吧,这段录音里面,您在那个足疗店都和接头人说了什么?以及为什么要接触张厄?”
“您说的越多,呆在这里的时间越短,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