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之前所说,张厄并不在乎这一切,他不在乎自己对于他人的付出,他不计算自己是否有多少得失,他的眼中只有永不熄灭的远望和野心,心中只有永不枯竭的心力。
在他眼中的[等价交换],在夏阮梅眼中要换成另外一个词。
[馈赠]。
没有任何条件,没有任何理由,只是单纯被对方给予自己。
比如他即便在自己面试一团稀烂的情况下,给了自己非常好的入职待遇。
比如自己住院,他自掏腰包救回自己的命。
可他却从来没向自己索取过什么。
自己的美貌对他来说似乎只存在宣传价值,而对他本人则不起作用。
自己的家庭也没有成为他无止境压榨自己的理由,反而是非常放心的将公司的国内事务全权交给自己管理。
什么人没有理由的对自己如此无私呢?
[神明]。
这个词自从自己加入巨神之后,就盘踞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您毫无理由的改变了我的人生,如同一只巨手将我提到这个世界的顶峰之上,这是只有神才会做的事情。”
“您可知道,看着自己的神明只身赴险是一件多么令人痛心的事情吗?”
听完夏阮梅的陈述,张厄坐在床上,表情凝重。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居然会被另一个人称作“神明”如此隆重又抽象的形容,他从未见过谁对自己的有着“虔诚”这一只存于最保守的教徒身上的稀有感情。
重生对于自己来说,或许只是一个弥补失败与遗憾的机会,但利用这次机会改变他人的人生,只有神明才能做到。
说到底,肆意插手另一个人,另一个地区,甚至另一个国家的既定未来,让这个世界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本就是独属于神明的傲慢。
“我希望留下您。”
面对沉默的张厄,夏阮梅开始自顾自的解开自己衣服的扣子。
“哪怕是付出我的全部,我也希望留下您。”
阿婆曾经告诉过自己,自己的美貌对于男人是必胜的杀手锏,只有在自己认为最重要的时刻,才能心甘情愿的送给另一个人。
沁人心脾的温香窜入张厄的鼻腔,那是独属于少女的味道。
夏阮梅说到底,只是个22岁的,刚毕业的大学生,对于自己,她很有自信。
“请您...好好的看着我。”
夏阮梅在张厄面前跪下,她从未如此心甘情愿的想要将自己献给另一个人,这其中似乎包含了某种圣愚意味的自我牺牲。
看着面前一丝不挂,双颊绯红的少女,张厄并没有什么感觉。
他已经54岁了,早已没了年轻时的那种冲动。
身体的年轻并不能改变心灵的苍老,他并不会对一份摆在面前,唾手可得的美艳而产生悸动。
更何况,他早已在见惯生死,光是死在他怀里的人,就有5个。
“夏。”
“我在。”
张厄起身,从酒店的衣柜里拿出浴袍,披在夏阮梅身上。
“你说,我是你的神明。”
“是的。”
张厄捏起夏阮梅的下巴,强迫她仰视着自己。
“那么,你会忤逆你的神明吗?”
“不要阻拦我,夏。”
“我接下来会告诉你原因,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