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放你走就是了，别睡了！”

此时已经半个身子上床的凯莎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一扭头面上仍是云淡风轻。

“你不是生气了么，华烨都能承受你的怒火，我作为你现在的王自然也能，你想关就关吧，我受得起。”说着凯莎钻入被窝，翻过身不再理会沉烺。

“凯莎，这里很黑的，而且与外界的时间流速不一样，我关你几万年外面可能才过几天，你可想清楚！”

“......”

“凯莎，要不咱俩各退一步吧，你签了我的退休申请，我未来还会在需要时帮你忙，怎么样？”

“......”

“凯莎，你...这样，我再退一步，你现在不签我接受，但咱俩约定个时间，时间到了就放我走怎么样？”

“......”

无论沉烺如何劝说，凯莎就是你说任你说，听进去一句话都算她输，这幅拒绝配合的状态真是让沉烺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沉烺不是没想过直接逃跑，但他已经看到了外面各势力的状态，凉冰和卡尔虎视眈眈，男天使也在暗地里坐等逮他，但凡偷摸离开，他敢赌不出三日就会被抓到其他文明当工具用。

虽说现在也有了反击的能力，但发动很需要精力，且一次容纳的人数有限，真碰上群殴了也只有挨打的份，所以沉烺希望得到凯莎的庇护，而他又不想走凯莎的人情，正常退休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凯莎说需要战士做出足够耀眼的成绩才能批准退休，这一点无论真假沉烺都认可，他也愿意为此努力，但刚刚透过凯莎口是心非的言论，他能感知到凯莎真正的态度：

她不会放手，无论他做不做，做多少，凯莎都不会允许他退休，至少几万年内绝无可能。

沉烺缄默着衡量着利弊，其实也不用衡量，潜意识没有驱动这個空间用武力招待凯莎就已经表明了立场，上一次来的‘客人’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最终沉烺叹口气，罢了，等他羽翼再丰满些吧，现在没得选择。

“凯莎，你想不想了解一下这里为什么会有一具华烨模样的残骸？”

闻言凯莎立即将身体翻过来，清亮的眸子直直的看向沉烺：“想。”

沉烺微笑：哟，这回能听到了？

沉烺大概将事情的经过告知凯莎，凯莎听着听着也收起了床铺，恢复了最初的状态。

“也就是说自被你反击后，华烨的人格就不再完整了，他缺少直面这段经历的勇气，因此才处处忍让你？”

“如果你说的是原人格，那确实是。华烨无力破解此法，更不敢将此事宣扬，他不确定也不敢赌我到底能吞多少人，这是忍让的原因之一。”

“其二则是我不会把自己的性命单单寄托于恐惧情绪，我将‘不可伤害’设为禁令牢牢的刻在华烨精神的最深处。”

凯莎明白了，华烨的精神在沉烺手下就好像一面拼图，他暴力拆下了一块不想要的区域，继而又用自己的能力将这块区域补全，一来一回之间华烨的人格依旧完整，但数据却已经不同。

“很可怕的力量。”

“不用太担心，你只要带兵群殴我就成，一殴一个准，我没有吞掉整个梅洛的能力。”

沉烺不觉得这个能力有多让人害怕，他只觉得人多力量大，但凯莎却有不同的看法，沉烺的能力一直都在不断发展，谁知道未来能不能做到吞噬更多的人，如果能，那这一招将比任何弑神武都要令人感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