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烺向卡尔说明了自己的想法和要求，卡尔对于帮天使研究虚空并不感冒，他也不想如此，但没得选择。

“彼时只听说先知大人极擅言辞，原来也很操心国事啊。”

沉烺听得出卡尔在阴阳怪气，什么叫极擅言辞，不就是说他过去只会跟华烨嗷嗷叫唤么。

“没办法，谁让现在的天使王是神圣凯莎呢，换一个我也不会跨界干活。”

“诸神之王逼迫你了？”一听这话卡尔就来了兴致，立即见缝插针的开始打探消息。

沉烺对此很无语：“不用想着离间，乖乖满足我的要求，这样对你我都好。”

卡尔心里冷哼一声，面上点点头：“这倒也是，只不过我实在好奇你为什么对神圣凯莎情有独钟，恶魔女王莫甘娜就不行吗？”

“当然不行，你在开什么玩笑呢，神圣凯莎长得多漂亮，你瞅莫甘娜那个妆画的，好像個老巫婆，再者你看战力，神圣凯莎那是已知宇宙的扛把子，莫甘娜能比吗？最后你再看性格，神圣凯莎多温柔啊，莫甘娜一句没聊好就要动手，神圣凯莎可从来没对我这么凶过...”

前几项卡尔都承认直到提及性格，卡尔一脸不可思议，哦~亲爱的先知大人，你在开什么玩笑呢？神圣凯莎还温柔呢？你是不是没见过她拿银翼跟割韭菜似的收割人头时的情景?

卡尔认识神圣凯莎这么多年，哪怕是在超神学院时期，神圣凯莎大多数时间也都是端着不苟言笑，威严理智的女王派头，更别提沉烺沉睡后神圣凯莎的暴躁和冷酷了。

突然下达中断合作的命令并即刻封锁了超神学院，将他以武力逐出天使星系，就这还温柔呢？啧啧啧，这辈子就没见过神圣凯莎温柔过。

吐槽归吐槽，嫌弃一番后卡尔也知道沉烺是认真的，毕竟在沉烺沉睡前，神圣凯莎至少还是温和包容的，哪怕不接受他们的学说，看在沉烺的面子上也可以装作看不见。

想到这，卡尔尝试探寻沉烺的态度：“先知大人对终极恐惧如何看待？”

“用眼睛看”

卡尔顿了顿，反映了下沉烺的意思：“是不在乎真假？”

“对，大多数生命都是来不及见证你们口中的未来的，你们或许认为自己是宇宙文明的先驱者，但在我看来没有确定一个较好的解决办法前就盲目的向公众强调一个未知的灾祸是很可笑的事，你们在摧毁人们心中的希望和未来。”

卡尔没有动摇：“浑浑噩噩的活着和清醒的死，难道在先知大人看来前者更优？如果是，那为什么那么多文明在强调思想解放？”

“这两者如何能相与比较？文明内部的思想解放是因为能看到希望，哪怕不确定胜利，可至少他们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即便是摸石头过河最终也能摸出一条路，可终极恐惧呢？你觉得什么方向是正确的？”

“...我现在选择的方向就是正确的。”

卡尔的回答真是逗乐了沉烺，他哈哈一笑：“你认真的吗？把身体改造成所谓的幻体，你以为这样就能安安全全的开启一个新的时代？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刚被我放出来啊？”

沉烺真的很佩服卡尔的魄力，在什么都不确定且什么都不知道的前提下，就能贸然去开一扇未知的门，还自诩智者，那不就是一个智障。

卡尔无言去争论什么，因为事实确实如此，他也没想到幻体在强大的虚空引擎面前如此不堪一击，但他不接受沉烺的嘲笑。

“你能如此冷静的端坐高台是因为你是先知，你能预知未来，你清楚路怎么走才是正确的，可我不知道，我在努力摩挲前进，哪怕路错了，可我不觉得这应当被嘲笑。”

“努力确实不应该受到冷嘲热讽，但你的努力是什么意思？自己研究还不够竟然打算拉全宇宙下浑水，你是真当我死了是吧。”

沉烺不在乎卡尔研究什么，只要他老实巴交的别祸害别人就行，但卡尔呢，他要创造一个不确定是不是灭顶之灾的新时代，这可就触犯到沉烺的底线了。

沉烺咬牙切齿：你爱研究什么研究什么，但敢拉老子下黑水，破坏我平静快乐的生活，你看我能不能把你当炮仗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