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似锦的金戈城,今日比之昨日,更为热闹,苏浪和一大早就睡醒了,余醉还剩隐隐头痛,没想到,司马半城醒得比他还早,苏浪才刚起床着衣穿好鞋子,这位半城少女的梦就来敲门了。
苏浪把门打开,司马半城就一脸兴高采烈地冲进来,二话不说,拉住苏浪衣袖就往门外拽,苏浪只好一把捞起床头宝剑跟着他走,司马半城松开了拽着苏浪衣袖的手,说道:“浪哥,今日带你去认识小弟的一位故友,说起这位故友,那可了不得,他叫段千刃,是愚弟的表哥,豪杰榜排第六名,人称刀锋偏冷。寻到了他,那什么狗屁萧傲,就是再来十个八个,咱俩也不用怕。”
“豪杰榜?”苏浪反问道,满脸疑惑不解。
在司马半城一番唾沫横飞的讲解下,苏浪终于搞清楚了什么是豪杰榜和英雄榜,感叹这次问剑大会果然卧虎藏龙,不能小觑。又觉得这位半城少女的梦是在吹牛,看他这油头粉面的样子,说他会认识豪杰榜第六名,而且那人还是他的表哥,说出来谁能信,会然一笑,对司马半城的吹嘘不以为意。倒有些担心那什么萧傲,并不是害怕,二是自己如今要找寻回家路,没时间与人纠缠,更不想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有些懊悔昨日兴起多饮了那几杯酒。
除了客栈,不禁被眼前所看到的的一切吓了一跳,满大街全是人,磨足擦肩,人潮胜蚁,根本无插脚之地。司马半城微微一笑,道:“浪哥勿忧,看我的!”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玩钱袋中拿出两大锭银子,朝人群街心一抛,大叫一声:“哇,天上掉下好大两锭银子!”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哄抢一处,道路两旁开了口子,莫说过人,就是纵马也完全没问题,苏浪不禁对司马半城竖起大拇指,咱们的半城少女梦想兄弟脸色得意,眼神好像在说“快夸我”,却摆手说道:“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呸!臭不要脸的骚包,苏浪忍不住想要狂翻白眼,话到口中只变成一句“走吧”。两人正要拔足起步,只听得一句“闪开!”,耳畔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来不及侧头去看,苏浪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一匹快马擦着司马半城的肩头一闪而过,马背上一个身穿鹅黄色裙子的少女,手中挥着一条赤红的鞭子,鞭子乱舞拍马,马没拍到,倒先拍到了两旁路人,不管不顾,撞开踢飞拦挡的路人,直往前飞奔,不一会儿,消失在人潮尽头,那些被鞭子抽到或者被撞倒的路人却都敢怒不敢言!
苏浪上前去扶住司马半城,问道:“司马兄无事吧?”司马半城却一副失魂落魄,两眼望着人海尽头发愣,喃喃自语道:“浪哥,她好美!”美你的陈皮芝麻,靠,苏浪再也受不了这位半城少女的梦,自顾走上了前,司马半城这才回过神,紧跟上来。
挤开一个个人,两人终于来到人山人海的比武台前,令苏浪感到奇怪的是,这里人多而不乱,每个人都好像彬彬有礼的谦谦君子,拿着自己的武器安静站着。不一会儿,他就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因为比武台上响起了鼓声,鼓声初如雨打芭蕉般轻声慢起,突然变作仲夏暴雨,鼓点密如豆撒,又急又密,咚声震天,苏浪听不出来是何曲奏,倒觉得有几分在将军令的味道。
正要细听,震天的鼓声戛然而止,空中花瓣散作雨,一顶金碧辉煌的大轿,从空飞来,左右抬轿人分作两排,各是身着劲装,背上负剑的汉子,汉子们抬着轿子,稳稳地落在比武台中心,轿帘翻掀起来,从轿中走出一个偏偏公子,白衣白扇,正是那昨日在揽月楼飞扇拦住萧傲黑枪的公子宇。
公子宇打开白扇虚拂两下,合扇一笑,开口道:“欢迎诸位来参加本宗举行的问剑大会,问剑大会的规矩不必多言,如以往一样,但和往届不同的是,本次大会,年岁三十以上者,不得参加,大会期间,不得私斗,上了比武台,刀剑无眼,生死各安天命,不得以宗门派别实力威胁暗害,旁人不得出手相助,第一轮,自寻对手,胜负只看生死,第二轮抽签决定自己的对手,抽到相同号码的即互为对手,意在切磋,点到为止,违令者,就是与渡剑山作对!另外,本次大会,由我宗外门张漂苇长老与内门黄煜、张江两位执事师兄主持,诸位稍等,长老和师兄马上就到!”说完一摆手,汉子们把轿子抬走,他自己也翻身闪到台后去。
“什么!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