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扒皮听苏浪这么一说,还以为苏浪是个什么大人物,急忙抱拳拱手道:“敢问朋友高姓大名?”苏浪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既然大家都把自己认作苏浪儿,自己何不暂时李代桃僵,偷梁换柱,暂时用一用这苏浪儿的名头,反正也就一字之差,故作一副二楞模样,向张扒皮开口说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苏浪儿。”
本以为张扒皮听了这名头会嗤之以鼻,万万没想到,张扒皮是个比司马半城那半城少女的梦想还厉害,竟然脸不红,心不跳,一副原来如此久仰大名的深深拜服模样向苏浪拱手抱拳道:“原来是鼎鼎大名如雷贯耳的苏少门主,久仰久仰!”
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苏浪不得不佩服,苏浪儿是什么德行,早在血剑门时,从苏铁寒夫妇口中,苏浪早已得知一二。
张扒皮见苏浪旧不答复,狡谑一笑,说道:“既然苏少门想买自己,那我就添上少门主的大名,赔率嘛,嗯,一赔五百算了,少门主主意下如何?”他这是用的激将法下套,当苏浪是个狂妄自大的二百五,故意激将苏浪的不服气,好血赚一番,反正就算是一赔一千,这什么狗屁少门主也不可能会夺魁。
这等小心思,苏浪岂能看不穿,但也乐得装傻不知,手往怀中去掏银子准备买自己,瞬间就尴尬了,离开血剑门以后,这些日子几经波折,他哪还有半分银两在身,不过,瞥见身旁不远的司马半城,脸色就变得自然了下来。走到司马半城身边,有些不好意思地开了口:“半城兄,这个,那个,你身上可还有银两,可否暂借?”
司马半城本来见苏浪和一男子交谈,以为是苏浪遇到了故交,不想,此刻苏浪走近前来,却是问自己借些银两,咱们半城少女的梦想最不缺的就是他娘的银子啊,哈哈一笑,从兜里掏出钱袋,看也不看,抛给苏浪,笑道:“自家兄弟,浪哥尽管拿去,别说什么借不借的,愚弟之物,即是浪哥之物,不分彼此,不能见外,愚弟别的不多,就是这什么金啊银啊,多得数不完,想要散尽家财,此生恐怕无能无力了,甚为烦恼呀。”还一个劲摇头叹息。
司马半城摇头叹息一阵,瞥了一眼那边的张扒皮,接着又问:“却不知浪哥要银两作甚?”
苏浪本在腹中对司马半城鄙夷不已,不过,俗话说得好,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也不好拂了半城兄弟的面,戏笑着答道:“为了走上人生巅峰!”然后将那压魁之事与司马半城一说,这可不得了,这位生恐此生无法败尽家财的司马半城本来就深谙此道,合掌一拍,从怀中又掏出一大个钱袋子,沉甸甸的,看起来可比苏浪手中的那一袋要多了许多。
两人走到张扒皮那里,拿过册子准备下注,签名画押。苏浪本就是要买自己,他没想到,司马半城竟然也跟着买了自己,一问,半城少女的梦想回答他的是:好烦哟,何时才能败光家产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