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宣布,第二组,南宫琳琅胜!”
渡剑山那名执事把话喊出口时,眼睛瞟着南宫琳琅的红色长鞭,眼神表明他此刻心有余悸,仿佛刚才的鞭子是抽在他身上一般。
南宫琳琅看也不看那执事一眼,径直走到渡剑山长老张漂苇跟前,一把挽住张漂苇的手臂摇晃,撒娇道:“外公你看,我是不是很厉害,娘教我的赤影鞭法我用得怎么样。”像个邀功的小屁孩,原来,她是张漂苇的外孙女,难怪有恃无恐,敢无视渡剑山的执事弟子。
“第二轮第三组,红色九号段千刃,黑色九号江上雪!”渡剑山执事一如惯例。
“竟然是江上雪!银刀泣雪江上雪!豪州年轻一辈的第一刀!”、“豪州第一刀对上沧州第一刀,这下子有好戏看咯!”,江上雪的名字一念出来,台下立马就有人惊呼不已,也有人表示特别期待。
江上雪,这名字倒像是个娘们,苏浪把这个名字念叨一遍,暗想到。
此刻,已艳阳高照,比武台前除了密密麻麻的人,再无他物,那些第一轮被对手杀死的尸体,早已被清理干净。
再往后一点,就是长街了,街道两旁,邻近比武台的酒楼、歌楼、客栈,楼层上的栏廊都挤满了人,一双双眼睛,狂热地朝比武台这边望来,目不转睛。
正午灼日,艳阳的热浪继续蒸腾着人们的汗水,比武台前人们的紧张和狂热远胜过当空烈日,段千刃已抱着他那柄锈迹斑斑的刀走上了比武台,向执事知会一声,然后抱刀低头,安安静静站着。
“咚!”
一声鼓震,那名执事等了半天,不见黑色九号江上雪前来报到,等待不及,抓起鼓槌怒击大鼓,开口朝台上喝道:“江上雪可在?速速上台,再迟就视作自动弃权!”
随着他这一喊声落下,鼓声犹有余颤,场中温度却瞬间冷了下来,平地里起一阵冷风,仿佛冬日寒啸,比武台半空飞来一柄雪白剔透的长刀,刺空破风煞煞。
“江上雪到!”
人未到,刀先行,答声已响,一道白影,是个身穿白衣的人,飞空而来,空中身子擒龙控鹤,身法绝妙,似大雁凌空,追上那柄雪白的刀,一手抓住银刀,半空中挥刀而舞,银闪闪的刀光似白雪纷飞漫舞。三千白雪卷万丈风。
台下众人看此刀法,叫好连连,苏浪观之亦皱眉,这江上雪空舞华丽,却不像那些虚张声势的花拳绣腿,看他舞刀快而不乱,再感受这场中突降的温度,没有深厚内功的人,绝对无法做到,看来,段千刃此战必是一场恶战,苏浪在心底已给江上雪下了个定义:此人是个棘手的人物。同时又感到疑惑,为何那张扒皮的下注册子上面,竟然没有此人的名字。
“哼,虚张声势,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不过手下败将而已!”抱着锈刀的段千刃连头都没有抬一下,语气中尽是不屑。